“死定了!”木棉的脑海中几乎立马出现这个念头。
她本来还以为是萧盼金贵,再加上怀孕因素,口味变化,哪知道珍贵的血燕窝里面真的会有这种恶心的味道啊。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木棉心中浮现过好几个念头,一时间乱糟糟的,只知道伏在地上不停磕头,祈求萧盼饶她一命。
“娘娘。奴婢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啊,奴婢可以发誓,对您忠心耿耿,绝无谋害您和小世子的心思啊,娘娘“
木棉不知道还能作什么,为了活命,便是磕得头破血流都没停下。
萧盼只是坐在上首,冷漠阴骘地瞧着,不发一语。
“唉哟,祖宗唉,这又是怎么了,也不怕惊着孩子。”
恰在此时,一个老妇人急急走了进来。
嘴角惯常带笑,一身深藏色的万字福及地裙,头上插着一只碧玉簪子,开口却很是风风火火。
正是陈钦的奶嬷嬷。
看见木棉额上的鲜血,眼中飞快闪过一丝嫌弃,“还不快下去,晦气东西,冲撞了未出世的小世子可怎么是好?”
“来人,赶紧将这个晦气东西拖出去,瞧着便碍眼极了。”
“翁嬷嬷,您老怎么来了?”
萧盼瞧着人,往门外使了个眼色,随即掩下眼底的不满,连忙站了起来,瞧着很是敬重,“嬷嬷快些做,下人不懂事,我正让她张张教训。”
翁嬷嬷也不客气,一屁股就坐在上首另一张太师椅上,张口就是不满。
这次是对着萧盼这个王妃来的。
“王妃糊涂,下人不懂事,不听话,换个懂事听话,手脚伶俐的便是,这般动气,大人不打紧,可前三个月对孩子来说最是要紧。”
她仿佛没看到萧盼已经有些勉强的笑容,继续说教,“王妃可别嫌弃老婆子多嘴。老奴一大把年纪,吃过的盐比你走过的路还多,这些事经验可是足足的,将王爷从小带大,老王爷老王妃在世时没一个不说老奴好的。”
翁嬷嬷干咳一声,身旁一直跟着小丫头立马倒了一杯茶递到嘴边,她喝了几口,瞧着在一旁仍然不说话的萧盼,眼中也飞快划过一丝不满。
她撇了撇嘴角,但很快压下去,语气变得骄傲起来,“要不然王爷也不会知道您有孕,立马就千里迢迢得派人将老奴接来,就是怕王妃不知轻重,伤了孩子。”
陈钦虽然没有明说,但是却十分重视这个还没出世得孩子。
毕竟要想迫使新帝禅位,得到王公大臣们心甘情愿地支持,孩子,尤其是正统嫡子是不可缺少的砝码。
陈钦不放心萧盼。
只信任这个从小的奶嬷嬷。
翁嬷嬷对此十分自得,自从来到金陵,面对着陈钦的时候仍然是位和善可亲为他能奉献一切的老人,背地里却是趾高气昂,作威作福的王府***。
连萧盼也不放在眼中。
在她看来,萧盼做王妃虽勉勉强强,但是却不是个合格的王妃。自己有义务多教教她,免得以后给陈钦拖后腿。
翁嬷嬷还欲再说,“要老婆子说,木棉那丫头粗粗笨笨的,就该发卖了,重新找一个可心可人的,王爷有时候瞧着也会心情舒畅不是?”
“别怪老婆子多嘴,这几日我倒是找。。。。。”萧盼一把截住话头,“知道了,嬷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