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他是自己的孙子,老祖宗早就下令将他带走了。
刘盈意识到自己的失言,急忙解释:“殿下,您的武艺和治理之才足以载入史册。但为何您选择成为一名严厉的君主,而不是如圣侯般的明君呢?”
“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将来的荣光!我之所以现在必须严厉,是为了确保你能够成为圣明的汉天子,这是我作为皇帝的责任和统治之道。如果你想要以圣德和仁慈闻名于世,那等你坐上皇位后再去施展你的仁心吧!”老祖宗愤怒地斥责道,“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你不懂什么是孝顺吗?我真后悔生下你!”
“我养育了你,让你成为太子,你竟敢诅咒自己的父亲是暴君?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
这些话也让刘盈感到愤怒。
他紧握着胡须,语气坚定地说:“既然殿下您如此认为,那您不妨更换一个儿子!‘每个人都喜欢既悦耳又悦心的话。’这些话语尤其珍贵,尤其是当它们来自于既是堂兄的孙子又是刘庆的堂兄,实际上是刘家一份子的人时。”
“若是外人说出这样的话,难免会让人觉得不真诚,甚至带有些许过于卖力的讨好之意。但纪倍恩如此说,却显得自然而合理。”
“就在这时,东宫秋的怒吼和宫中老祖宗的咆哮声突然传了出来,吓得外面的仆人们纷纷退缩,不敢继续偷听。”
“紧接着,刘盈的声音响起,‘殿下,我这个做孙子的,怎敢责怪您?只是请您不要轻易动怒打人!’”
“刘庆听到这里,悄无声息地走到门口,透过门缝偷偷倾听。”
刘盈的眼睛因惊恐而瞪得大大的,他不断后退,试图逃离攻击。
突然,“嗖”的一声,老祖宗像挥动鞭子一般挥出拖鞋,向刘盈打去。
“哎呀!”刘盈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着,他躲到了柱子后面,活脱脱电影中皇帝绕柱逃避攻击的戏剧场景。“祖父,我并非有意如此!”
“不是故意?”老祖宗气得全身颤抖,他指着柱子另一边的刘盈怒斥道,“你在你父亲头上插刀,还说不是故意!”
他话音未落,老祖宗突然后退,却发现已经没有地方可以打刘盈。
他再次尝试,后退几步,挥动拖鞋,结果却打在了桌子上,将桌子打得粉碎。
看到老祖宗失去了攻击的武器,刘盈稳住脚跟,感到一丝无助。“祖父,我们能否平静地谈谈?”
“谈什么?”老祖宗咆哮着,愤怒的情绪依然没有平息,他脱下鞋子,猛力扔了出去。
“嗖——”,刘盈敏捷地躲过了攻击。
“啊——”,外面突然传来一声惊叫。
“外面是谁?”老祖宗咆哮着询问。
祖孙俩停止了打斗,一同走出大厅,两人的脸因为愤怒而涨得通红。
来到外面,他们都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了。刘庆躺在地上,四肢朝天,一只手摊开,周围散落着几只被扔出的拖鞋。纪倍恩也跪在地上,脸色苍白,身体颤抖不已。
刘庆正专注地听着,突然间,一只拖鞋毫无预警地飞来,直接击中他的额头。
“你在这里做什么?为什么挡我的路?”刘盈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疯狂。
老祖宗迅速走到刘庆身边,将他抱起,关切地问道:“哎呀,我的拖鞋是不是打到你了?打到了哪里?”
“这里!”刘庆回答,他的耳朵里充斥着嗡嗡声,老祖宗的拖鞋底很硬,打在身上确实很疼。“陛下,您祖父的手臂真的很强壮!”
“打到额头?这可不得了!”老祖宗立刻感到自己头上也一阵剧痛,他用手重重地按摩着孙子的额头,又踢了纪倍恩一脚。“快去叫御医,你在愣什么?”他焦急地说,随后又感到一阵剧痛,“哦,我的宝贝,我的拖鞋怎么会打到我们曾孙的额头?他的头脑是用来学习和创作的,如果受伤了怎么办?我们该如何是好?”
刘盈的脸色变得深绿,内心的愤怒几乎要喷发出来。
实际上,他对孙子的欺骗并不那么在乎;真正让他感到恼火的是,在刘庆面前被老祖宗追逐和打击。
这样的情况,他该如何扞卫自己作为王子的尊严?
这简直是前所未有的尴尬!
在熊熊怒火的驱使下,他紧咬着嘴唇说道:“你竟敢如此放肆,公然违抗王子的命令!”他从屋子里取出一根断裂的扫帚,“今天我若不给你一个教训,你日后定会继续惹事生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