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下打击,他们的身体都会因为金板的影响而剧烈颤抖。经过几轮打击,被板子击中的部位已经变成紫色,瘀伤和肿胀明显。
右侧,面对着帘子,也有许多人躺在长椅下。
季波恩、秦让、贾桂以及其他与刘启一同离开宫殿的人都聚集在这里。
啪!这一边的板子声比另一边更为清晰,少去了几分回响。仅仅经历数下打击,较为脆弱的贾桂便已因痛楚而昏迷不醒。
啪!
啊!
几声尖锐的尖叫划破了厅外的宁静,让季武忠瞬间转过头去。
在他的视线中,季波恩躺在长椅之下,他的指甲在痛苦中紧紧抓着木头,下巴被布条堵住,只能发出痛苦的呻吟。
“你这小鬼!”季武忠紧缩,脸部扭曲着愤怒,仿佛他就要站起来亲自执行惩罚。
在厅内,老祖宗坐在宝座上,脖子上热得发红,刘盈跪在他的脚下。另一边,吕太后也坐在一个软垫的沙发上,紧紧抓着想要逃跑的刘启。
“皇祖母,嘿嘿!”刘启听到外面的啪啪声,下巴抬起,洋洋得意地娇声说道。但这个他平时的救命稻草却被吕太后忽略了,她甚至都没有听他说话,反而抓得更紧了。
“你还是如此稚嫩!啊?”在金板击打稻草垫子的声音中,老祖宗起身,走到大厅的后方,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失望和挫败,严厉地责问道:“都已经九岁了,竟然已经学会了频繁光顾妓院?这般成长下去,将来会变成何等模样?”
“当我九岁时,已在地主家的农场辛勤劳作,照看马匹;年幼我便早早回家,照料祖先的茶,管理众多家事!你却如何?我们养育你,滋养你,教育你,赋予你封地,让你成为皇帝的后代,但你却跑去逛妓院!”
“狠狠地教训他们!”老祖宗的声音在大厅中回荡,“我宁愿他们残疾,认为他们不配做我的孙子,也不愿意家里有任何像他们这样的败家子!”
在咒骂声中,老祖宗转过头,注意到刘盈依旧跪在地上,一股怒火顿时涌上心头。他一次次踢打刘盈,斥责道:“看看这个,这都是因为这位大哥哥的恶劣影响。长子如父,如果根基不稳,家中的梁柱又能直得了哪里去!”
润
尽管刘盈知道自己犯了错,但眼睁睁看着孙子遭受老祖宗的严厉惩罚,吕太后心中也充满了怒火。事实上,这种情况并不仅仅适用于他们一家。
“我们究竟做了什么?”老祖宗瞪大眼睛,声音洪亮地质问道,“我已经这把年纪了……”
“,陛下已经年近五十九,人生的一半已经过去,您不会再有机会享受青春了!”吕太后继续嘲讽地责骂道,“我刚才听说,汉天书屋的那些人只有五十五岁!啧啧,陛下喜欢新鲜,偏好年轻,这我可以理解,但皇宫中的美人数不胜数,难道还不足以满足你吗?若你一定要外出寻欢,但以你这个年纪,为何要选择如此年轻的对象!”
“正所谓‘上行下效’,孩子们的所作所为也是从你身上学到的。这便是家规,这便是家风!”
“陛下……”眼见老祖宗和老太后陷入争执,刘盈跪在地上,泪水涟涟。
“陛下确实有过错,”吕太后严峻地盯着自己的孙子,“但你可明白自己的错处在哪里?”
她继续说道:“对于向往新鲜感的渴望,你并无过错!作为这个年纪的男人,你无法控制自己的欲望,尤其是你正值壮年之时!”
“可是为何要将我牵扯其中?”老祖宗感到愧疚,不悦地抱怨道。
老太后对他投去严厉的目光,随后转向刘盈,严肃地说道:“然而,你去那样的地方确实是你犯下的错误。那是正经人永远不会踏足的地方,那里的人满身疾病。轻描淡写地说,你是刘家的长子;严重的来说,你是大汉帝国的王子。如果你不幸染上什么疾病,你该如何向你的祖先和帝国的人民交代?”
“孙儿已经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刘盈再次跪倒在地。
“连祖母都清楚这一点,平日里陛下对你管教严厉,但因为你肩负着江秋国的命运,不能对你刘盈网开一面!”吕太后继续责备道,“若是此事传扬出去,世人将会如何评说?”她随即转向老祖宗,补充道,“他们会说刘家的祖先们都不守规矩!”
老祖宗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你提及孩子们,但请不要将我们老人也算在内!”
吕太后没有回应,只是对刘盈下达了命令:“去吧!到祖宗牌位前跪下,不到受罚期满,日以继夜,不许起来!”
“遵命!”刘盈没有反驳,默默地起身离去。
老祖宗听到刘盈的脚步声渐渐远去,不禁低声嘟囔:“他这一次得太轻易了!”
“国事由陛下决断,家事则由我亲自处理!”吕太后言毕,起身走向幕后,在那里她高声吩咐,“立刻停止鞭打!”
室外,鞭打声骤然中断。只剩下年轻皇帝们和其他人的压抑呻吟声在空气中回荡。
“你们几个,即将被封地的年轻皇帝,都已经选定了合适的妻子,为何仍在外头招惹是非,让刘家的名誉受损?”吕太后对杜国等年轻皇帝们严厉斥责,“皇宫中英俊的男子难道还不足够?为何你们偏要去找那些轻浮的女人?”
“母后皇太后!儿子知错了!”年轻皇帝们扯着袖子,苦苦哀求着。
“你们都去祖庙牌位前跪下!”吕太后厉声命令,“除非我开口,否则你们不准起来。”接着,她对负责鞭打的侍从喊道,“普竹昌!”
“陛下!”高大威猛的侍从普竹昌走上前。
“传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听他们求情,也不得给他们送任何礼物!”吕太后语气坚决地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