订婚仪式,经历了一段小小的插曲之后,圆满结束。
“还有什么事情?”宾客散去之后,慕瞳被谈倾安排到酒店里的小型花园里。几分钟之后,谈倾到了。
直到这一刻,住在慕瞳心里的那头小鹿,还在狂奔着。不是因为童贞险些揭穿她的身份,而是在童太太都不信她的情况下,谈倾却信任着她。那一刻,慕瞳听到了二十年前被冰冻的心,传出了声响。那是覆盖在上面的冰霜瓦解的声音……
“给!”黑色西装将谈倾那挺拔的身段全美的呈现出来。
“……”他的凑近,让慕瞳一愣,心脏更为嚣张的跳到了嗓子眼。
“傻了?”她的反映好似在他的掌控中,看着她发愣的样子,谈倾索性直接将手上的东西往她的脸蛋上贴。
那玩意儿凑近脸颊,慕瞳感觉到一阵刺激的冰冷。
那是……
冰块?
“敷一下很快就好了!”他还维持着之前一手拿着冰块,捂着她脸蛋的动作。
因为他的过分凑近,慕瞳闻到了他身上带着的些许酒气。刚才的宴会,一众人都前来道喜,敬酒的自然也多。有的,还将主意打到了她的身上来。其实,慕瞳的酒量也还行。可谈倾却笑着回绝了那些人,并且在他们要吆喝着要慕瞳喝酒的时候,笑着将属于她的那份一饮而尽。也正是因为这样,他好像喝得有些多了。“你休息一下,我自己来吧!”她想要接过谈倾手中的冰块。
可他却固执的把冰块握在掌中,不肯给她。反倒慕瞳的另一只手儿,被他卷进了大掌里,轻轻的掐着。
“担心我了?”他抿唇一笑,风情万种倾泻而出。注视着慕瞳小脸的桃花眼中,仿佛有暖意自内而外散开。
“……”他忽然而至的亲昵,是慕瞳所不曾体会过的。她曾经心心念念宁子诚,可两人之间始终隔着一层纸,不曾捅破。也因为现在中间还隔着一个童颜,更不会捅破。以至于,不曾真正有过恋爱经历的她,对于谈倾所做的种种,都不知道该怎么回应。连被牵着的手,都别别扭扭的想要挣脱。
可男人的大掌一使劲儿,将掌心里泥鳅般的小爪子又掐紧了,不给与任何逃离的机会。
其实,他的心里藏着一个女孩。曾经,他发过誓,要做她的骑士,要守候她到天长地久,不再让任何人欺凌。可惜,她丢了,也有的人说她死了,他偏执的不肯接受。就算整个世界的人都接受了她离开人世这事儿,他还固执的在找她。
可二十年过去了,她的消息还是石沉大海。渐渐的,连他也开始怀疑她是不是真的……
而随着年岁增多,母亲父亲开始盼着他结婚。他也不是非要结婚不可,只是相亲那天碰巧见到的这个女孩,古灵精怪让他又好像看到了当年的她。于是,他的心里产生了一个念头:他终究都要结婚的,不如找个相似一点的?他的童童离开了,今后守候谁不都一样?
于是,相亲之后迅速的订婚,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唯有一点,似乎脱离了可控范围。那便是,他对这女人似乎有了别样的怜惜。尤其是刚才她的泪水打在他的手背上,他的心尖忽然发疼。
他忽然发现,原来他对这女人不是一点感情都没有。那种想要护着她,让她不再受到世俗牵绊的感觉,强烈得就像当年童童在之时一样……
某一瞬间,谈倾是开心的。他原以为,没了童童,他今后的生活会和许多家族联婚那样的无趣。可身边的这女孩,却告诉他有另一种可能。这,算不算是上苍用另一种方式,弥补了童童消失给他带来的遗憾?
此时,谈倾是这么认为的。
所以他手牵着慕瞳,用带着老茧,显得有些粗糙的指腹,轻轻的摩挲着女孩的手背,继而用略带哑然的嗓音,呢喃着:“今天的事情,我很抱歉!没能及时察觉到,让你陷入那样的窘境!”
谈倾的声线很好,就算此时因为不知名的原因有些哑,还是动听如同天籁之声。
只是动听的嗓音下道着的歉意,却让慕瞳有些尴尬。
她想告诉谈倾,其实那些并不是他的错。是童太太造就了那一切,该道歉的不是他谈倾,而是她慕瞳。在言夫人设定的这剧本里,他谈倾才是最大的受害者。
可现在,谈倾却对她说着抱歉,让她心里的愧疚之意越浓。
“谈倾,我……”某一瞬间,慕瞳对于隐瞒着的那些交易,几乎要脱口而出。
她是需要钱,但她还有良心。姑姑教育她,昧着良心的钱不能赚。那一刻,她真的很冲动的想要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他,不管这之后她需要承担什么样的后果。
可就在慕瞳就要脱口而出的时候,那男人却将食指,点在她的唇儿上,堵住了她即将出口的那些话。
“什么都不用说,是我没能保护你。”说这话的时候,那双风情眼眸里透出来的暖意,再一次席卷了她的感官神经。而他,则顺势将她抱进了怀中,靠在她的耳际轻声的呢喃着:“再给我一次机会,我许你半世无忧……”
那天,初秋的微风拂过慕瞳的发梢,遮挡住了她的眼眸。她看不清眼前的一切,更看不到男人的表情。她只觉得,紧靠着她的这具身躯,暖暖的。和记忆力某个温度重叠了……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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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要的事情说三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