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白雾茫茫,漫步林间,如同进入仙境。
翠绿的草上披着一层白霜,积少成多,在不久后阳光的照射下,它又会化为露水,滋润草木,浸润泥土。
林间除却树叶的莎莎声,便只有各种鸟儿争相鸣叫,或清脆,或沙哑,或婉转……
虽是热闹,却让人心里觉得宁静。
“景色不错吧。”
上杉越纵身一跃,几个腾挪便爬上一棵大树的树枝上。
这个枝桠很粗,比成年男人大腿还要粗上几圈,足够承受他的重量。
他缓缓坐在先潇身旁,递过去根烟。
“大叔,我不抽烟。”先潇摆了摆手。
“不抽烟好,我以前也不抽,后来年纪大了,就抽了。”
上杉越收回了烟,拿出打火机给自己点了一根,深深吸了一口,又吐出浓浓的烟雾。
“有人说小孩抽烟是为了模仿大人,装杯,觉得很酷。
大人抽烟是为了消除烦恼,好像吐出的不是烟,是心中的郁气。”先潇笑道。
上杉越没说话,只是眼神更加深邃。
“这里景色真不错。”先潇张开双手,像是要拥抱自然。
“你昨晚可还是不屑一顾的。”上杉越很记仇。
“昨天困了嘛,早睡早起身体好,这不是,七点就醒了。”先潇说。
他看着前面一棵树上的鸟巢,鸟妈妈也许是出去捕猎了,只有几只小鸟。
许是森林里很少有人迹,几只小鸟一点不怕人。
趴在鸟窝边,眨着眼睛和先潇对视,不知道这个“巨大”的生物是什么。
先潇突然做了个鬼脸,把小鸟吓得缩回了鸟窝,传来一阵叽叽喳喳的声音。
他露出笑容,给这群涉世未深的鸟儿上了一课,让它们知道世道险恶——日行一善,达成!
“有时候我觉得你不像这个年纪的人,老成神秘;可有时候又觉得你非常幼稚。”
上杉越边吞云吐雾边说,目睹了刚刚的恶作剧。
先潇不在意地笑笑:“人本来就是复杂的,喜怒哀乐,幼稚成熟,都是一部分,哪有那么单一的人……”
他顿了顿,又道:“除了绘梨衣。”
“血统的事,有把握吗?”
既然提到了绘梨衣,上杉越也就顺着问起了。
先潇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在上杉越疑惑地目光中,他解释道:
“解决血统不成问题,可我担心会有别的事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