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要留给子孙后代的!
他只顾着心疼千年后的国宝,却没成想听见这话,霍无咎眼底的火彻底被点燃了。
行,这破书册子比他还要紧了是吧?
他咬牙切齿,目光不善地看向江随舟,下一刻,霍无咎一抬手,那本书本便划出了个抛物线,啪嗒一声落在了旁边的桌面上。
“你轻点!”江随舟见状,心都揪到了一起。
“知道了,我轻点。”
霍无咎凶巴巴地咬牙说道。
下一刻,他将床帐一扯,翻身便将江随舟压进了床榻里。
——
从邺城到临安,拢共算下来有六千多里远。官员的马队向来行得又慢,没个一两个月,是到不了的。
而今入了夏,路便好走些。过了三两日,便有信使来报,说北梁来的人马,眼看着便要过大江了。
需霍无咎派人前去迎接。
江随舟同霍无咎商议过一番。霍无咎而今的人马都驻守各处,唯一有空的便是娄钺。思虑一番后,霍无咎便遣了娄钺,让他派人去江边迎接。
待到那批官员按着霍无咎的安排,把守在南景各处,那整个南景便全都要成了霍无咎的势力范围了。
此事自然马虎不得。
因此,得了霍无咎的命令,娄钺又被江随舟特意召进了宫,特意嘱咐了一番。
“兹事体大,所有从北梁送来的官员,都需娄将军好生注意一番。”江随舟道。
娄钺也知霍无咎而今的处境。他原就是南景的武将,投靠了霍无咎,自然是将身家性命都拴在了霍无咎身上。他们二人小心谨慎,娄钺自然也不敢轻举妄动,闻言点头道:“王爷放心,我自会当心些。”
江随舟点了点头:“我对娄将军自然是放心的。”
娄钺沉吟片刻,又道:“臣还有个不情之请。”
江随舟道:“娄将军只管说。”
娄钺道:“我虽一直不喜欢婉君东奔西跑,但这些日子在临安,也确实拘她拘得厉害。她前两日知道我要外出,便嚷着一定要跟着。我也是实在没有办法……”
听到这儿,江随舟不由得露出个笑容来。
娄钺其人虽说确实大男子主义得厉害,但对娄婉君却也是极度心软,若非如此,也不会养出娄婉君而今这样的性子。
“娄姑娘向来有分寸,将军若不愿拘她在临安,只管带上她便好。”江随舟道。
娄钺闻言叹了口气:“那便多谢王爷了。”
说着,便起身要告辞。
江随舟笑道:“娄将军也不必太过忧虑。娄姑娘虽说性子与寻常姑娘不同些,却也无伤大雅。姑娘非要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话,都是那些腐儒说的。娄将军既不喜他们,自然也不必听他们这些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