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提亲失败,那位贵女的名望也不会受到影响,只是提亲人没这个资格罢了。
听到樊吾的推论,另外两人颇有赞同。
看来那位不语魔尊其实并非真想嫁小贵女,只是想借他们这些小辈的手,打脸圣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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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闻着隔壁桌的话语,布足道与梦蓁蓁神情复杂,好在两人都戴着面具,让人看不出表情。
梦蓁蓁略有迟疑,对于母亲没有安排‘绿叶’,为她未来女婿在‘斩九礼’中扬名立万倒是并不奇怪。
毕竟母亲性子淡漠,对很多事情看的都很淡,想来吩咐‘斩九礼’后,根本不会多插手。
何况作为至强境修者,她得多无聊,才会摆弄这种小事儿,不存在的。
看情况应该是,无论这木头书生在‘斩九礼’中有何表现,只凭他的本事。
就像是她平日里的历练与任务,母亲疼她归疼她,也并不会刻意放水,都是真实随意的态度,只保生死,输赢自负。
故此,梦蓁蓁方才越过母亲,拜托了闺蜜烟芋芋。
她当然不担心木头书生本身的实力,非常相信他能够在‘斩九礼’中至少有半数以上名列前茅,成为‘斩九礼’综合成绩中最亮眼的一位。
但梦蓁蓁同样期待,他最好再有几项,能够拔得头筹,冠绝诸礼,那才是英雄意气,慨然如歌。
只是比试总有意外,梦蓁蓁不希望有意外,方才让烟芋芋放水,想开个后门。
左右这本就是她的‘斩九礼’,是为了她被提亲举行的盛宴,她想让未来夫婿在此次盛宴大放异彩,冠绝诸位天骄,也没什么不可以。
“芋芋怎么没安排暗桩或者卡住这些想惹事儿的家伙呢?”梦蓁蓁心想。
按理烟芋芋也应该清楚,圣域弟子对北疆魔修的仇恨值有多高,若是不提前安排,恐怕开局就是地狱难度。
忽然,她有些心疼自家木头书生。
“难道芋芋放水的不是这两方面,而是九礼的关卡环节?”
梦蓁蓁心中正在思衬此事,旁桌的樊吾等人,也恰好酒足饭饱,准备离开联系风起城附近,能够赶来的年轻一辈的诸多强者。
“此番盛宴,是我北疆年轻一代魔修的脸面,莫说让那圣域书生拔得头筹,但凡是让他出一线光彩,就是咱们的耻辱。”
樊吾对缘起客栈内,正在用餐的诸多魔修抱了抱拳,眉宇之间满是意气,同时看向唯一没有响应号召的布足道。
“兄台或有要事另去,我等理解,但也请放心,我等北疆男儿,势必让那圣域弟子铩羽而归。”
言语间,他举起酒杯,也替这天青色布裳的公子可惜,不能当场肆意。
这多年风起城都没来过一个圣域弟子,难得来了一个,不能去竞争一二,夺对方的脸面,着实是遗憾之事。
奇怪的是,随着众人饮尽杯中酒,这天青色布裳的公子却没动酒杯。
“这位兄台?”
“……”
布足道没有担忧,但自然不可能喝这杯酒,心情还略有尴尬。
他该怎么告诉这位樊兄,敬酒敬错人了?
偌大的风起城,年轻一辈魔修何其多,樊吾敬谁都没问题,唯独敬他有问题。
如果他喝了这杯酒,还怎好意思把他们一起钉在耻辱柱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