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报的名,不见得真就是那个人!我从没听过有杀手还主动报名号的,这种线索当不得真,很可能是故意误导,官府和天龙人又不傻,怎么会上这种当?”
陆云樵摇头道:“更何况,邪影是天洲四不祥之一,凶名赫赫,如果真是邪影,哪有那么好对付?”
“四不祥?”白夜飞摸摸下巴,“好像听过这个词,那到底是什么?”
“所谓天洲四不祥,算是如今大地上最恶名昭彰的人物,个个都该恶贯满盈。他们的实力……不好说,主要是神秘莫测,来历诡异,除了天煞,剩下三个……基本都快变成都市传说了,别说是干掉他们,只要能揭穿他们的真面目,都能在江湖上威风一把。”
陆云樵道:“天煞、地氓、荒神、邪影,并列四不祥,分别对应烧杀淫掠,一人干一样。”
白夜飞轻拍面颊,“还这么巧的?果然是恶人中的代表!”
“天煞是北地兽蛮的大高手,当年南来武道修行,四处找武林豪杰对战,挑战前先送战书,邀人见证,还要立下赌约,”陆云樵道:“败者不光名声扫地,还要输掉全副身家。帝国武者不忿他一个兽蛮耀武扬威,纷纷接受他的挑战,却全败在他手下,让他大摇大摆,携同几十车金银珠宝,无数男女奴隶回了北地……”
“东西多到要几十辆大车来载?连男女奴隶都有?呃……这样听起来,不像是打劫,根本像是灭光你们之后,带胜利品凯旋啊?”
半眯着眼,白夜飞想像那时的画面,登时阵阵恶寒。名为赌约,却是一幕国破家亡,人族凄凉的屈辱情境,天煞的那一次南下,绝不只是单纯的武者修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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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难想像北返之后,会获得到怎样的欢迎,甚至成为兽族的民族英雄,累积大大的政治资本。
这种事说来豪壮,本质上却等若钻空子、玩规则,打了一个大擦边,中土各大势力被各自的架子、教条绑住,说出去的承诺,只能坐视结果,但这种擦边球可一不可再,中土各大势力既已学到了教训,还有痛定思痛的机会,如果将来还有谁想依样画葫芦,哪怕实力强过天煞数倍,也绝不会有好下场。
毕竟,一旦有需要抛开脸面,人族可是反口、毁诺的专业户,随便一句“兵不厌诈”、“无毒不丈夫”,就是一百个天煞,也只有横尸中土的份。
陆云樵道:“四大凶人之中,天煞是最实至名归的那个。而天洲的四不祥,也是先有了他,好事之徒不断将一些后起之秀与他并列,才慢慢从两不祥、三不祥,变成了现在的四不祥。”
白夜飞沉吟道:“不管怎么说,剩下三个能与这位大高手齐名,也都很不简单吧?”
“相比天煞,剩下三个就很神秘了。天煞好歹来历清楚,一身本领从何而来、为什么作恶,这些都是明摆着的。可剩下的三个……就乱七八糟了。”
陆云樵回忆道:“地氓,除了这回罕有南来,在郢都闹了个天翻地覆外,一直都在西北领域活动,却从没人见过他的真面目。”
白夜飞皱眉,“没人见过真面目是什么意思?他闯下偌大凶名,却没留下半个活口?这家伙代表的是杀戮?”
陆云樵摇头道:“不是,他的样子很多人见过,但…就只是一个浑身燃烧火焰的人形,躯体看不清楚,头颅还是个骷髅,没有血肉,这怎么看也不是真面目吧?”
白夜飞目瞪口呆,“这…这他老母的还是人类吗?四不祥…我以为起码还是个人……”
陆云樵耸耸肩,“谁知道呢?地氓成名很久了,也没人晓得他到底是人是鬼,总之……他神行奔走,所过之处都是焦土,曾经在一夜之间,焚灭西北连环十寨,将一切化为灰烬,近千人葬身火海……”
“这么猛鬼?”
“是啊,地氓神出鬼没,横行无忌,烧杀的对象正邪皆有,看不出目的,除了每次现世,一定会到处放火,就再没有其余更多的资料了。”
“我还是想说,这真的是人吗?”白夜飞错愕道:“听起来怎么更像是什么山野精怪之流?藏匿山林,没事出来靠天赋神通作乱。”
陆云樵道:“我早就说了,剩下三不祥,与其说是江湖高手,其实更像都市传说,不过…地氓的形象,也不似寻常怪物,很多人都怀疑他是伪装出来的。”
白夜飞点点头,问道:“那荒神又是什么角色,干了什么大罪?”
陆云樵道:“荒神主要活跃在帝国东北地带,他神出鬼没,随机现身在某个城市,没有一点规律可循,身份更是神秘,没人知道究竟是老是少,唯一特征就是总以复姓为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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