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昊焱一早就去了宫里。
昨儿刘含娇的事情闹到了太后跟前,威烈侯虽嫌弃刘含娇丢了自家的脸面,但看着亲生的闺女豁出了性命,他心里还是有几分伤心的,秉着最后一丝血性,去太后跟前哭诉了一番。
薛太后早已经对这事情的来龙去脉了如指掌,当着威烈侯的面儿,下了一道懿旨,只让刘含娇以薛景瑞第二任继室的名义,葬在薛家的祖坟内。
又罚了薛景瑞两年的俸禄,并勒令他亲自去威烈侯府登门道歉。
徐氏听萧昊焱说完,只微微蹙了蹙眉心,叹息道:“那咱五爷呢?就白这么瘫着了吗?太后娘娘怎么不让那姓薛的也来咱家道歉?”
萧昊焱对萧昊然也一向溺爱,只是不溢于言表,如今见徐氏也这般心疼自己兄弟,心下十分感动,只将她搂在怀中道:“太后命太医院的几个太医都过来瞧过了,还赏赐了好些药材,还说要给老五赐婚,被我给婉拒了。”
在那些人看来,萧昊然不过就是没了一门亲事,再说一门,也就完事了。
只是那些人哪里能懂,这情字向来伤人,萧昊然又是一个重感情的人,现在就要给他赐婚,这无疑就是在他的伤口上撒盐。
徐氏只无奈的叹了口气,还想再说两句,就瞧见萧昊焱半阖着眸子,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
他中午喝了些酒,此时略觉得有些困倦,便靠在枣红色的大迎枕上闭目养神,一只大掌还搂着自己略凸起的腰身。
徐氏觉得有些难受,稍稍换了一个姿势,就听见他闭着眼睛低声道:“别乱动,动出火气来了。”
徐氏身子一滞,一双秀眉就蹙了起来,索性将他那大掌给搬开了,坐到了大炕的另一侧,只低头看她新寻来的绣花样子。
萧昊焱面上含笑,悠哉悠哉的靠着迎枕,半眯着一双睡眼,静静的看着徐氏。过了好片刻,似是终于给他看饱足了,他这才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安逸的睡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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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荞晌午去醉月轩看过了程静怡,在同禧堂用了午膳,便往同福堂这边来了。
老太太嫌弃这几天日子短,索性也不睡中觉了,李妈妈便想让丫鬟去请了林氏、徐氏并二房的四太太过来,陪着她老人家玩叶子戏。
云荞只开口道:“祖母,我娘不会玩叶子戏。”
徐氏养父母家出身低微,她确实不会玩这些,再者,她现在身子也重,没得让她跑来跑去,老太太便开口道:“去把程姑娘请来,她会玩这个!”
李妈妈点头,只笑着出门吩咐丫鬟们去请人,不消片刻,众人便踏着雪,来了这同福堂。
四太太还把萧玉燕带了来跟云荞说话,林氏那边,林幼薇这两日正好也在,外头大人们玩叶子戏,次间三个姑娘,便在那里玩翻绳。
老太太见程静怡来了,只笑着问道:“手腕可好些了?要是捏不住牌,我叫个小丫头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