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棠花哭了这一场,感觉心情好多了,她微微挣动了一下,示意凤九歌放开自己。
凤九歌有些恋恋不舍地紧了一下怀抱然后松开了手,叶棠花自袖子里取出帕子擦了眼泪,低低叹了口气:“王爷见笑了。”
“唉,我都跟你说了这么多了,怎么还是这么生分,别再叫王爷了,听着真别扭,叫长歌还是叫斐卿,随你喜欢。”凤九歌佯作不悦地皱起了眉头,唇边却是遮不去的笑意。
叶棠花淡然看了凤九歌一眼:“九歌也好,斐卿也罢,看我心情吧。话说回来,你今晚来到底是做什么的?别给我打岔,老实交代!”
凤九歌愣了一下,无奈地笑了笑:“今晚是真没什么,只是听说你进宫一趟就封了县主,有些不放心,再有一件,就是我想你了。”
还有一件事是他没敢说的,就是他听说祁敏之昨晚和今天都来了叶家,这让他心里颇有些不高兴,不过在这个节骨眼上他也没傻的提起祁敏之来,便笑了笑混了过去。
叶棠花瞥了他一眼:“油嘴滑舌,你就不怕我赶你出去?”
说罢,叶棠花细想了想,又拧了眉:“斐卿,宫里的主子娘娘们你可熟悉呢?”
凤九歌还没来得及为叶棠花叫他斐卿高兴一下,就被后面这句话冲昏了头,主子娘娘?先不说他一个外姓王爷跟后宫能扯上什么关系,叶棠花不是进宫去见太后了吗?难道还得罪了哪个后妃不成?
“我平时也没什么机会参与后宫争斗,那些人我都不是很熟,你问这个做什么?”凤九歌蹙眉道。
叶棠花叹了口气,眉头拧成了结:“唉……今天我进宫的时候面见太后的时候,皇上皇后和众妃都在作陪,期间萧贵人说她怀孕了。”
“萧贵人是谁,她怀孕就怀孕呗……小丫头,你不会是对皇上有什么想法吧?我可跟你说,祁毓都比你大一岁呢!……难道你是看上祁毓了?那小子不行!……”凤九歌原本云里雾里,说到一般的时候却突然灵机一动,顿时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话也拐了弯。
“你想到哪里去了!我怎么可能对皇上和太子有什么心思?你以为谁都跟你似的……”叶棠花说道这儿,突然脸一红,闷闷扭过头去,“帮不上忙还净裹乱,我不跟你说了!”
“别别别,你且说出来让我帮你参谋一下,别稀里糊涂得罪了人家还不知道呢。”凤九歌见状连忙正色,一副说正事的模样。
叶棠花抿了抿唇,自袖中掏出萧贵人送的那个荷包递到凤九歌面前:“后来稀里糊涂地封了县主,太后让众妃送我点贺仪,这就是她送的。”
凤九歌拾起荷包打开看了看,只见里头装着各色香饼,又嗅了嗅,香味倒还不坏,便将那荷包递了回去:“几个香饼罢了,也值得你这般大惊小怪?”
叶棠花摇了摇头:“香饼有什么好怪的?可奇怪的是,她说这些香饼是她亲手做的。”
凤九歌笑道:“人家亲手做的怎么了?难道你嫌寒酸不成?”
叶棠花无奈,将四个香饼自荷包里倒出,指着香饼一一说道:“梅花香、浓梅香、百和香、开元宫中香。这下你总该懂得了?”
凤九歌不明所以:“懂得什么?”
叶棠花叹道:“你还真是于香道上一窍不通?你不知道这四种香的材料之中都有麝香么?”
“麝香?可是萧贵人不是有孕了么?”凤九歌愕然。
“所以说,我才没办法放心,如果萧贵人真怀孕了,她接触这些东西会没有反应吗?她撒谎还在其次,这些东西是不是别人送给她来害她的?现在我拿到了这些东西,那个幕后的人会怎么做?如果萧贵人没怀孕,那这些东西岂不成了我的催命符么?她若是没有十足的把握,敢说自己有孕么?这要是让她知道我懂香道,她必定不会善罢甘休的,我这不还是要受牵连么?”叶棠花皱起眉头,分析道。
“此事不可不慎,你且暂时稍安勿躁,我有时间替你打探打探就是了,关乎皇家血脉,一旦扯出来就是大事,那幕后之人应该也没这么大胆量。”凤九歌沉吟道。
“嗯……我也这么想,只是这后宫妃子似乎比常人还要更可怕一些,那萧贵人比我大不几岁,看着乖乖巧巧的,没想到也会卷进这种事里……”叶棠花素手摩挲着几块香饼,叹道。
“你别碰了,这东西对你身子不好,还是我拿走吧。”凤九歌见状忙将四块香饼收进荷包里,又将荷包放进怀里,才算安心。
“你拿去就是了,只是别在人前拿出来,那荷包是宫里的东西,要是被有心人揪出来,咱们俩再落个私相授受的罪名就冤得很了。”
凤九歌颔首,又看了看外头的天色:“我该走了,再不走等下父王母妃发现我没影了还不知怎么罚我呢,你也早些歇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