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胡诌就把你嘴封起来。”洛可期双手叉腰,盛气凌人的看着方庭恺。
方庭恺捂着额头隆起的大包,“可期,我错了,错了。”
阿柠与柒儿乐的咯吱咯吱直笑。
陈九儿幸灾乐祸,“方庭恺你不是挺能的嘛?这会儿子硬气不起来了?俗话说得好,獾子怕山猫,一物降一物。”
方庭恺没好气的一记白眼,对着陈九儿做了一个发狠的动作。
顾长洲走上前,背起竹背篓,牵着两个小丫头也是乐笑起来,空留一声叹息,继续往前走。
“喂!顾长洲你叹什么气啊。书上说,唯小人与……。”方庭恺后半句话还没出来,就被一个凌厉的眼神生生憋了回去。“我说陈九儿,陈九儿,嘿嘿嘿。”方庭恺尴尬的笑了起来。
顾长洲一行人再往前是一处名为龙首渠的地方,曾经乃是一处利民生计的水利工程,只是随着王朝更迭逐渐荒废。其名由来是因当初有一俱龙骨出土,遂得其名。
荒凉的龙首渠杂草丛生,一位粗衣少年人双手抱胸,站在一处地势稍高的土坡。一柄浑身火焰蒸腾的长剑笔直立于身侧,周围焦黑寸草不生。
顾长洲一行跨过山丘,忽然惊风四起,野花飘散如翼。
粗衣少年的身影落入顾长洲眼中的刹那,那攀天的杀气便另顾长洲生出一股强烈的危险,不经意眉头紧锁。
方庭恺也是发现了,不过他的目光悬停在那柄通体烈焰的长剑之上。语气充满忌惮,“烽火剑……。”
“你认识?”顾长洲没有移动视线。
“听过,这人是大晋王朝的兵家剑修,人称晋州屠儿,一柄烽火剑杀力无匹,传闻烽火出鞘饮血三斗。比我们大不了几岁,已经是中三境人物,但是修的是阴煞,很容易入魔。”方庭恺打量着道。
后面的陈九儿拽着唯我独尊的大步上来,春风渐暖却觉得凉飕飕的发寒。“都杵着干嘛?走啊!”陈九儿就要梭下去。
刚有动作便被后边的温仑一把拉住。“小心。”
陈九儿正准备念叨一番,发现三个家伙直盯盯望着前方。顺着他们的目光侧目,才看见一个人站在不远处的小土坡上,也正端倪着他们。那股凛人的寒意正是由他所散发,那柄剑太显眼,陈九儿很难移开目光。
“他是冲谁来的。”方庭恺轻声低语。晋州屠儿与他们这群人并无交集,甚至之前连面都未曾照过。
“应该是冲我来的”。顾长洲转身走到两个小丫头身边,笑容满面的道:“下面那条大渠又窄又深,待会洛姐姐牵着你们可不能胡乱跑了,等咱们过了这段路就有酱香包吃,好不好。”
柒儿一听酱香包,哈喇子都淌了起来,忙拍手道好。阿柠也十分安静的乖笑应好。
顾长洲满意的点点头,直起身子又对陈九儿与洛可期说道:“待会过深渠时方庭恺与温仑还有我成三角合围将他们护在当中。”
方庭恺点点头。温仑没有说话,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大家相互了解得差不多,温仑只是不善言辞,但人是很好的。
“干嘛!就这沟渠难得倒我堂堂二城主?”陈九儿豪气干云的模样。
顾长洲突然一改平日和善态度,“你答应过听我的话,如果你不同意我现在就会揍你。日后我再同王婶与陈叔请罪,揍晕好过丧命。”
陈九儿方才忽然觉得形势不对,独门武器一拖连忙蹿到顾长洲身后,老老实实的待着。
顾长洲对着洛可期微笑点头,落落大方的洛可期将小木盆放进竹背篓,一手牵着一个小丫头。
方庭恺走在最前头,他的右手一直压握住两从半,以防对方突然暴起出手。顾长洲与温仑跟在后方,一左一右,将其他人护在当中。
晋州屠儿所处的土坡正是他们无法避开的一道口子,看着一行人缓缓前来,粗衣年轻人的脸上浮现出一抹得偿所愿的笑意。
他并未抬手出剑,而是冲不远处的来人生硬的说了一句。“交出逆龙鳞,可过。”
那副盛气凌人的姿态瞧在陈九儿眼中,怎么都不舒服,不过碍于顾长洲他没有说话,保持着安静。就你这看似粗狂的身板,我爹一拳能给你折了。
第一个开口回应的是方庭恺,他先是畅然大笑,而后疑惑的问道:“世间真龙早已绝迹,旧日龙宫被毁,那柄逆龙鳞早已不知所踪。兄台这是说笑?”
晋州屠儿单刀直入,“我没有耐心,别逼我出剑,烽火出鞘必饮人血。”
说话间,那柄通体烈焰的烽火剑泛起剑气涟漪。
阿柠晓得有些害怕,小脸上一层霜白。顾长洲摸了摸小阿柠的脑袋,“没事儿,师父在呢。”
“我们没有你要的东西,我也不信你敢杀人。”方庭恺虽然忌惮,但是依然保持着气势。
晋州屠儿冷笑道:“没有?你的剑上拥有一股纯正的龙气……。有些人我不敢杀,有些人我也不必杀,我此行也不是为了杀人。我只要东西。”
顾长洲忽然开口道:“你是如何知道?”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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