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月说这事,本来就是有意告诉大家火炕的做法,看大家满脸期待,遂点头道:
“季师秦他们做的时候,我看了两眼,大概知道怎么做,不过还是得亲自试试,才知道能不能成。”
她本就是个地道的北方人,以前爷爷盘炕的时候她在一旁看着,肯定知道怎么做的呀!
现在做炕是手艺活,不可能让外人看见的,不被偷艺才怪?
但是她也只能这么说,反正也没人知道。
里正大喜过望,“好好好!”
冯氏忍不住夸赞道:“你看看就知道咋做了?你娘咋生的你,脑子这么好使!”
“人家脑子一直都好使,要不然咋能做的成生意,盖的起这大房子?”
吴氏挺挺身子,自豪极了,不说是谁生的闺女?
程二叔程三叔还有吴家舅舅舅母更是与有荣焉,看看他们家的孩子,脸上有光啊!
程父心里倒是觉得有点不好,这说起来都算偷师了,但转念一想,又觉得是自己想多了。
毕竟要真是手艺,肯定不会示人,既然闺女能学到,那就是经过人家允许的,不然看一眼哪能学的成?
当然,主要还是闺女聪明,想着暖和和的火炕,程父一脸向往,“闺女,到时候给爹娘也做一个!”
“看你这话说的,闺女难不成还能忘了你这个爹?”
吴氏白了程父一眼,要不是看有这么多外人在,不想下了他面子,高低得掐他一把。
程父只好憨笑两声。
程月也跟着笑,“不光爹娘要做,二叔三叔还有舅舅家都要做上,还有大家,只要想做都可以做!”
火炕本就是取暖所用,不管是制作用料还是使用方法,都是最寻常不过,又不是多稀奇的东西,老百姓怎么就用不得了?
这不应该成为有钱人的专利。
大家闻言满怀期待的看向程月,“程月丫头,这火炕要是能做成,你就是咱们全村的大恩人啊!我们都不知道咋谢你好了!”
她们是怕极了过冬天,吃不好喝不好就罢了,偏她们还没钱做厚衣服,冬天只有烧柴咬牙苦熬,手上脸上都是冻疮。
要是有这个火炕,起码能睡个踏实觉啊!而且冬天不用劳作,要是太冷还能窝在炕上,想想都幸福!
“可是咱们家里不是这种布局啊,程月妹子他们这里专门留了灶台烧火的,咱们的厨房都在偏房,都没挨着卧房,这咋做啊?难不成要新盖房子?”
韦兰芬越想越不对劲,这么一问,大家也想到了,是啊,他们卧房没有挨着灶台,这可咋烧?
盖新房子不现实,她们是采药材赚了钱,但也不够重新盖房子的,就是钱够,也总不能都砸进去吧!
程月摇摇笑笑,“没有那么麻烦,烧炕不一定要有灶台,还可以直接烧,就是有点废柴禾,或者把厨房挪个位置也行。”
直接烧炕的话,柴禾就一个用途,要是把厨房挪个位置,做饭的时候顺便就烧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