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妆师帮我补妆的时候,都不好意思盯着我的嘴看。“谢老师,我给很多明星都化过妆,但您这么好看的圈子里真找不到第二个了。”
我扬了扬唇,嘴甜道,“你也是我见过最漂亮的化妆师。”
化妆师见我心情不错,悄声道,“秦老师也太会亲了吧。”
我笑了笑没搭话,他会的可多了去了。
拍完以后周空递给我一个硬盘。
“这是什么?”
周空无奈的抿了抿唇,“回去补补课,别下一次拍床戏的时候还得未寄现场帮你。”
我瞬间就明白了这里面什么东西,吓得退了三步,“你这人怎么为老不尊呀?”
“我这不是为了安溏吗,你也得有为艺术献身的觉悟。”
我冷笑一下,“我敢献身,你敢播出去吗?”
“我敢。”
我白了他一眼,“你先把陆浅和蒋知深的床戏放出来我就信你。”
周空愣了愣,朝远处看了看,悄声道,“以后别在片场提陆浅和蒋知深。”
我疑惑,“为什么?”
“还能为什么,因为你呗。”周空叹了口气,“我早就说过你和陆浅一样看着深情其实最绝情,偏偏有人不信邪。”
我抱着胳膊,有些冷淡的看着周空,“周导,您对自己拍过的角色恶意也太大了吧?”
“我拍过,我才了解我的角色。”
“我演过,我比你更了解。”
我和周空有些剑拔弩张的意味,周空皱了皱眉头,“谢遥吟,你对这个角色是不是情感代入得太多了。”
陆浅不是什么能传承百年的角色,他甚至很普通,他不如安溏的晦涩,也经不起人长久的琢磨,但陆浅是有口难申的。
世人会怜悯安溏,提起他来肯为他流两滴眼泪,但却不会有人为陆浅动容,不会有人愿意去想他余后孤寂的几十年怎样日日夜夜的熬。
看客庸俗,觉得活着总比死了好,觉得活着的有罪。
我那时候时时在想,我自杀的时候觉得世界无边的孤独,痛苦难耐,死就是解脱。那陆浅呢,夜深人静想起蒋知深的时候,是不是连孤独的感觉都消磨的不剩分毫了。
我不过是演过一场陆浅,就为他生了病。
若要去体味他的人生,我能守得住那漫长的寂寞吗?
我没再和周空争辩,默默的去换衣服准备下一场戏。
不是所有的情爱都能争辩出个对错分明的结果。
我换好衣服往门外走的时候,秦未寄的助理小陈已经等在了外面。
“谢老师,待会儿想吃点什么?”
我挽了挽袖子,小陈算是跟秦未寄较久的助理了,但我和她几乎没有见过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