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了点头,把何南泉送走了。
傅思伸手揽住我的肩,“可算走了,在他跟前我连大气都不敢喘。”
我好笑的摇了摇头,“傅大律师也有害怕的时候呀?”
“我不是怕他,我是膈应他,不就是秦未寄的经纪人吗狂什么狂,我还是谢遥吟的私人首席法务官呢,我骄傲了吗?”
“你倒是挺会给自己加前缀的。”
“谢老板请我吃什么?”
我笑了笑,“排骨面加煎蛋。”
“别呀,怎么着也得请吃个北京烤鸭吧?”
我皱眉看着他,“这么多年了还没吃腻呀?”
“没啊。”
“你倒入乡随俗得快。”
傅思撇了撇嘴,“你以为都和你也是的,嘴那么叼,这么多年还吃不惯北方菜。”
我怔了怔,柔然一笑,“早习惯了,在英国每天吃西餐的时候才发现嘴刁是被惯的,没得选的时候吃什么都行。”
“算了吧,你来北京也十多年了,说话一点京腔味都没有,你呀就根本不是环境能变了的人。说实话,我都忘了苏州菜的味道了,北京这里的苏菜馆都不地道。”
我走了走神,想起什么问道,“你那酒吧怎么样了?”
“处理好了,合同里有漏洞我就直接和那孙子解约了。”他看了我一眼,“那次真对不住,我不知道你和冯程有过节。”
我摇了摇头,叹了口气,“他也不算是个坏人,这么多年想着我挺不容易的,不过就是个有贼心没贼胆的人罢了,真不愿意多计较。”
傅思看了我一眼,“放在以前你这人眼里可揉不得沙子的。”
“年纪大了,计较不动了。”
“你能不能别老说自己年纪大了,我还比你大一岁了,你这样我都感觉腆着老脸去撩妹子有羞愧感了。”
我笑了笑,低叹了一声,“傅思,你也该成家了。”
“算了吧,律师不相信爱情。”
“你这么说其他律师同意吗?”
傅思笑了笑,忽然严肃,“不和你瞎扯了,你知道那个王进为什么好几个月了都没动静吗?”
“映禾影视的王进?”
“对,就那个扇了你一巴掌的孙子。”
“他怎么了?”
“我一直替你关注着呢。”傅思笑了笑,“那孙子得罪人了,被人搞到局子里了,据说判了七八年呢。”
我顿了顿,“他犯了什么事?”
“那个什么映禾影视难怪我一直查不出问题,私下和一个夜总会关联,全靠那小破公司洗钱呢,那个王进就是里面拉皮条的,不知道多少小年轻一进公司就被拉到夜总会陪酒了,现在这公司和那夜总会都被人一锅端了,动静在我们圈子里不小。你可以放心了,王进没有说话的机会了。就算是几年以后出来都多少年的事了他就是说破了天也没人搭理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