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听晚听到二舅舅又问,直接摇头。
“我什么都不想做,只是,我觉得娘亲的离世太过蹊跷,所以我要调查清楚,这样势必要对上户部尚书府,而虞怀义又是皇帝的人……”
“所以皇帝那边可能会阻拦,再加上这尚书府近两年和弘王走得近,似乎有意将虞听琳嫁给弘王,那么这两人在未来或许都是敌人。”
当然,从目前的情况来看,皇帝已经有动江家的打算了。
这样的分析有些简单粗暴,皇帝是敌人。
这样的话都能说出口,不得不说,屋内的人都被她的口无遮拦给惊到了。
“听晚,这话不能乱说。”
二表哥江清言不赞同地看着虞听晚。
虽然他们并不是特别在意这些,但一旦被他人听到,怕是会惹来祸事,到时宸王怕是不能保她!
虞听晚耸耸肩,“没事,这屋内也没别人,外面也没人。”只这旁边的一棵树上有两只在。
众人这时才发觉,这次见面,自家这外孙女外甥女表妹表姐和之前有些不一样了。
他们其实很久没见过,哪怕是京中宴会也从没听说她参加过。
记得上次他们见面还是五六年前,那时候他们让她舅母邀她到家中做客,但那次之后就听说她病了。
可他们递帖子去也都被她给拒了,时日久了就明白了什么,没再联系过。
所以他们对她的印象还是小小一只,柔柔弱弱的那种,可如今看来,没有半点儿柔弱的样子。
可一个人能有这样的改变,必定是经历了很多,而且能让一个孩子对父亲失望,甚至是绝望,当中又经历了怎样的事情?
看着他们眼神中透着疼惜,虞听晚有些无奈,这是想到什么了?
“你们放心吧,对于那家人,我心中已经看透,现在心中只想将母亲的牌位名正言顺的那里带走。”
听她说起这个,江太师眼中流露出难过的神色,随后不着痕迹的遮掩下去。
“当初你母亲刚离世的时候,我们就这么想过,但你父亲并不同意,还向皇帝替你母亲请封,我们又顾念着你还年幼,要在那府中过活,最终就没再坚持。”
虞听晚听到这里目光一凝,仔细回想原主曾经记忆中母亲生前的样子。
“在我的记忆中,娘亲当年身体很是康健,连叫府医的时候都很少,但在离世的半年以前,府医突然开始频繁的来娘亲居住的院子。”
可是那个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让娘亲的身体突然开始虚弱?
而且,“之前我觉得是李氏做的手脚,毕竟她心中想要的再明显不过。”
“可如今祖父说虞怀义竟然如此做,我可不觉得他是思念娘亲,而且,为什么皇帝也同意了?”
就算是当年说是家事,皇帝不便插手,但又怎会在这样的情况下同意了请封的事呢?
这样的做法也实在奇怪,就算是有意提拔虞怀义,又想打压江家,可连江家一点颜面都不给,又怎么会容忍江家继续存在这么多年呢?
虞听晚将自己的分析说给众人听,场面一时变得凝重起来。
这件事情更多的,是几个长辈和江清黎江清言参与了调查,其余几个小辈并没有让他们太过参与。
所以对当年事情最清楚的几人,更是因为虞听晚的话,面色变得很是难看。
当初他们太过愤怒悲伤,江太师更是几度昏厥,在床榻上躺了很长时间。
也是因此,他们虽然知道小妹的死有问题,却也没有更多的精力去细察。
这也导致了他们没有注意到皇帝的反常。
如果是这样的话,到底是什么让他们不敢让宛韵回府?
“我会找机会,让他们不得不让母亲回到江家,如果他们依旧抗拒,那么……”
虞听晚双眼微眯,语气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