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九点,二楼书房,灯火通明,房门紧闭着。
凌誉坐在沙发上听着韩风源和程江汇报。
程江的手指上夹着一根烟,弹弹烟灰,眯了眯眼。
韩风源将烟夹在耳顶上,他说:“那个女人,我查过她的资料,没想到她居然是颇有名气的幽灵花。”
凌老板的嘴角也咬着一根烟,没有点燃,模样拽拽的,“这么菜也能有名气?我要是弃商去当杀手的话,是不是能登上榜首了?”
程江:“……”
韩风源:“……”
这是重点吗!
韩风源继续道:“在阿漠那个没人性的招呼下,她招了,说是自己想杀你,因为你得罪了她心爱的男人。”
“我得罪过的人犹如过江之鲫,说说看,她的男人是谁?倒挺烈的!”
程江:苍天有眼,亏得你有自知之明。
“萧炎纶。”
凌誉挑了挑眉,“什么玩意?没听过,哪个公司的?”
“他最近在海城投了一间娱乐公司,大本营不在国内,在A国。也不知道那个女人怎么就迷上了他,据我调查所得来的消息,他玩女人很疯,这么会撩,怪不得把那位高冷的幽灵花勾得自愿为他卖命。”
凌誉蹙眉,“这么多女人,他就没得过花柳病?”
一室静谧。
哑——哑——哑——
韩风源的头顶飞过三只乌鸦。
程江忍着翻白眼,忍得很辛苦。
这是重点吗!
凌誉的左手放在膝盖上,轻敲着,蓦然笑了一声,“萧炎纶,一个连我老婆都对付不了的男人,是不是嫌活得太没乐趣了。”
“老板,他跟萧礼晟是堂兄弟。”
凌誉靠着沙发,惯性动作,吸了一口烟。
对面的程江替他尴尬,吸什么鬼,烟都没点。
凌誉挠挠眉,“物以类聚人以群分,都好不到哪里去,都爱玩阴的。”
“还有,萧炎纶的父亲萧勇,走灰色地带,如果情报没错的话,他曾与毒有关,至于现在有没有,目前还不清楚,他们的家族非常庞大,涉猎的生意很广,根基牢固,但分枝颇多,矛盾也多。”
凌誉的眸光掠过玩味,“陪那个萧炎纶玩玩,那朵幽灵花很烈,能当杀手,又甘愿为一个男人杀人,明知道对象是我,还这么勇敢,这点足以看出她很爱那个姓萧的。阿源,明天去搞一些那个萧什么的照片,和女人一起的照片,最好是chuang照,才能直击心灵,让她睁眼看清楚这男人的真面目。”
程江:好毒啊!
韩风源的眸光闪亮,“老板,你是想让幽灵花因爱成恨,狗咬狗骨,自相残杀?”
凌誉颔首,“她会的,一个杀手的心最狠最冷,能有多爱就能有多狠,把照片给她,让她自己消化。”
韩风源露出一抹笑,犹如鬼魅,偏偏又带着兴奋。
安静了整整一晚上的程江,终于开口说了一句:“你的笑容严重缺德。”
凌誉从书房回到主卧的时候,慕凝已经睡了,他放轻脚步,从衣帽间抽了套睡衣出来,再退出主卧。
再次回到房间的时候,头发还处于半湿状态。
慕凝半睡半醒时,她觉得有只小狗在逗她玩,舔得她很痒,又在她的身上胡闹。
身上蓦然清凉,有人在吻她,到处点火,呼吸倏然被堵住。
慕凝醒来。
这时,她才发现自己的睡衣早已不翼而飞。
他的眸色暗沉,像深渊,像磁石,诱她沦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