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着墨修的话,反手摸着自己的锁骨。
隔着薄薄的夏衫,依旧可以清晰的感觉到锁骨处的鳞纹。
可这次我靠近了刘诗怡,也靠近了那个桥洞,却并没有感觉到鳞纹的刺痛。
以前三次有邪棺,都会痛的啊?
这次为什么没有?
在我诧异的目光中,墨修直接消失在肖星烨的车上。
连肖星烨都惊呆了,扭头看了看空空的后座:“蛇君这是去哪了?去解决刘诗怡的事情了吗?那他又跑回来做什么啊?”
我摸着锁骨,听着肖星烨吃惊的话,心头有点发酸。
墨修明明可以一直守着刘诗怡,等她从桥洞出来,不用跑这一趟的。
他回来一趟,只是送我回来。
或许是怕我留在刘诗怡家里,发现了什么;或许也只是单纯的想着先送我回来。
有些事情就是这样,你往好处想就是好的,往坏处想,就是坏的。
可墨修走前特意解释那些,应该是好的吧……
我进屋,放轻脚步,到秦米婆的房里看了看。
她还没有睡,似乎在低咳着,可阿宝却已经睡了。
秦米婆夜里咳,所以另外找了张小床给阿宝睡。
这会昏暗的灯光下,阿宝侧睡在枕头上,最近天天吃鸡肥起来的脸蛋挤得变了形,粉嫩的小嘴列开着,一滩口水顺着嘴角流到了枕头上。
我拿纸巾给他擦了擦,摸着枕头有点凉,又摁了摁,似乎是米。
“晚饭吃了两个鸡腿,喝了一大碗鸡汤,还吃了一碗米粥。”秦米婆将灯关了,挥着手示意我出去:“越来越能吃了,抱着都沉手。”
“是米枕?”我想着阿宝的枕头,沉笑道:“是收魂的吗?”
我记得小时候我也是睡米枕,一直睡到读小学,又硬又凉,还难受。
不经常换米的话,有时还有会黑色的虫子爬出来。
但米枕好,说是能圆头,也能驱邪固魂。
秦米婆点了点头,朝我道:“就是让阿宝沾点五谷气息,驱他体内的阴邪之气。给你们留了菜,锅里还有汤,自己煮点面吃。”
“你接着睡。”我朝她笑了笑,转身就去厨房了。
她没有问刘诗怡怎么回事,似乎就是一个帮着带娃的“婆婆”,等着孩子妈下班。
我走到厨房门口,看了一眼秦米婆。
她只是朝我笑了笑,就又进屋了。
厨房里,肖星烨在用柴火烧水,见我进来,忙朝我招手道:“那桥洞里到底有什么?快告诉我,我都快憋死了。”
“那胡先生身上有什么?”我摸了一下水温,抬眼看着肖星烨:“交换。”
肖星烨似乎瞬间想起了胡先生的样子,忙捂着嘴,朝我摇了摇头,喉咙发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