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个养尊处优两手不沾阳春水的千金小姐,说会炒个菜,炖个汤什么的还说的过去,那是在家学的针黹女红。
可突然就能利落的给山鸡一通放血拔毛,这个谎怕不太好圆。
徐家龙凤胎也跑去灶房要帮忙烧火,可地方太小,徐怀瑾只留了沈家的车夫大壮。
两个小娃娃帮忙不成,被打发过来堂屋,边走还一边哀怨的碎碎念:“哼!哥哥偏心!”
“哥哥都不要我们了!他重色轻友。”
烧个火怎么就看出来偏心重色轻友了?
哪里来的色可重?
这俩小天才。
小院这么大,沈月乔该听的不该听的都听见了,暗暗忍笑。
小芹拿回了山鸡,便在灶房门口处理。
灶房太小,里头又已经塞了两个男人,她肯定是挤不进去的。
姑娘说的对,门口搬个凳子坐,多宽敞。
徐家还有个小炉子,正好用来烧水杀鸡。
沈月乔也趁这个功夫,向谢氏说明来意。
“此番我特意请赵大夫跑一趟平安镇,其实是为了夫人的病症而来的。”
谢氏点了下头。
她倒是听见他们在门口争辩了。
“赵大夫的名头相信夫人多少有听人提起过,赵大夫医术高明,说不定能治愈夫人的多年沉疴。”
谢氏没有接话。
“夫人是不信赵大夫?还是不信自己?”沈月乔见她犹豫,以为她是觉得自己没希望了,消极了。
谢氏苦笑了下。
虽然也是有这原因,但不是全部。
一来,她病了这么几年了,家中因为她的病越发拮据,也看过许多大夫,却都没有好的办法,只能吃着药能拖一日是一日。
最近感觉身体每况愈下,她已经不抱什么希望了,只盼着能在阖眼之前,看见怀瑾成亲。
二来,她虽是有意跟这个未来儿媳多接触了解的。
但沈月乔对她客气归客气,却有些客气过头了。
甚至有些想划清界限的感觉,这便让她先前的期待,被冲减了几分。
这沈家四姑娘,到底是瞧不上他们徐家破落户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