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
这个念头仅仅一闪而过。
很快便被自家妹妹怎么变都是自己宝贝妹妹的念头所代替了。
沈汀乔也怒道:“若不是我们家小乔发现这窗户不对劲,及时躲开了,这会儿就是我们被压在底下了。”
“瞧春兰姑姑的年岁,也是宫中有些资历的老人儿了吧。出了如此大的纰漏,不知你要如何向曹公公交待?”
春兰姑姑深吸了一口。
“此事,老奴自会去向曹公公请罪认罚。但这屋子不能住人了,还请沈大夫带着东西,随老奴换个房间。”
“小乔你的意思呢?”
“也只能换了。”沈月乔无奈的摊手,“这么大冷的天,咱们总不能住在一个连窗户都没有的屋子里吧。”
很快。
春兰姑姑便带着人将另一边的偏房给收拾出来了。
七八个人一起动手收拾,确实利索干脆。
那间屋子没有这边的大,但好在宫里给嫔妃公主们住的地方都不会太差,虽是偏房,也比许多人家的房子强了不少。
沈月乔和沈汀乔住一间完全没有问题。#@$&
春兰姑姑还强调说:“窗户和被褥老奴都已经检查过了,保证没有问题。”
沈月乔:“有劳了。”
春兰姑姑打发了宫人内侍们离开,自己个儿却突然跪下,朝沈月乔狠狠磕了三个头。
“多谢沈大夫救命之恩!”
沈月乔佯装不懂:“春兰姑姑谢从何来啊?”%&(&
春兰姑姑道:“不瞒沈大夫说,老奴也只比沈大夫先一步到这汀兰阁,还未能有机会检查里外的一切,没想到还是着了旁人的道。”
“沈大夫心慈,给了老奴和外头那六七个孩子们一条生路。若非如此,我们几个,谁也逃不了。”
沈月乔名义上是贵妃的客人,她出了事,伺候她的宫人有一个算一个,都得倒霉。
这件事宫中的残酷所在。
更残酷的是,他们都是被人临时派过来的。
显然就是为了给某些人当替死鬼。
沈月乔撇着盏中的茶沫,笑了笑没说话。
采芹发现了银针之后,她就知道事情不简单。
到那桌椅的问题,到最后那扇窗。
所以她干脆演一场戏,试探一下这位春兰姑姑的底细深浅。
用现代职场上的话说就是,没有人会傻到在自己负责的项目上动手脚的。
这种话套用在深宫里求生存的人身上,也同样适用。
伴君如伴虎,稍有不慎就要人头落地。
她怎么敢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呢?
如今看来,这位春兰姑姑虽然不够精明,却也不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