咝的一声,童悦听到心中某个东西在发芽抽穗。
仿佛再没有任何反对的理由。
只是她不知用什么方式来回应他,长睫颤了几下,缓缓闭上,放软身子,把主动松交给他。
他好像是第一次面对她的身体,她细致光滑的皮肤,她身体上每一个起伏。他用指头抚遍它们,用前所末有的耐心,而她也是前所未有的柔软,接纳并且迎合。身体的里里外外在他的触动下一片一片苏醒,他们是这般的契合、完美。
她听到他满足的喘气声,她微张着唇,跟着喘息,这远远还不够。
身子散乱得像一地的碎片,每一片灼灼闪着光,她久久地拼不拢这些碎片,任由它们摊在那儿。
他也没有动。
两个人都沉默着,似乎很享受此时的感觉,以及怀念。
半晌,他翻身下来,将她复又捞进怀中,“一起去洗洗?”
慵懒迷离的音调让她的心跳无法规则,“明早可以吗?”她实在挤不出一丝力气。浑身的汗水,一床的狼藉,都等到明天再处理吧!
他凑近,在她床上一啄,“好的,老婆!”
窗外清冷的月光从窗帘的缝隙间穿进来,浅浅薄薄的撒在床上,她看到他颈部动脉的抽动、温雅的俊容。他的气息萦绕在她四周,被下紧贴的肌肤黏在一块。他的手拽着她,十指紧握,她挣不开,也不想挣。
“你好不好?”他像想起了什么,追问了句。
“你不自信吗?”她娇嗔地瞪了他一眼。
他低低地笑了,“旷疏一阵子了,怕你有意见,所以想听你说。童悦??????”
“嗯?”她倦倦地闭着眼。
“童悦!”
“嗯?”
“童悦!”
她睁开。
“不准先睡着,等我一起睡。”
“好!”她弯弯嘴角。
“你来北京,我??????很开心,谢谢你!”他突然像脱去了沉重的盔甲,浑身轻松,呼吸畅快,根本没有了应该有的疲惫。
谢她什么呢?她想问,但想想有些问题还是保留好,只要知道结果不太坏就行。不能再挑剔了,她若处在他的位置,不见得比他做得好。
她只记得在婚礼上,当她看到彦杰满脸是泪的时候,她的眼中只看是见彦杰,忘了身后站着他。是他一把抓住她,给她婚礼,给她承诺。
人生那么多的坎,陷阱、诱惑那么多,哪能每次都轻松跃过,但只要另一方不松手,再艰难的障碍,终有越过去的那一天。
第二天,没玩什么景点,逛了西单、王府井,买什么东西不重要,重要的是身边是谁陪着。他给她买了两套新款春装,还买了条漂亮的丝巾,说等穿衬衫时可以搭配着系。
她注意到这一天他都没看手机,神色也不是昨天那么心神不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