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她可能被蛰了毛子蛰了,你们注意点。”
“好,这个情况我知道了,会跟主治医生说的的。”
秋淑媛慢慢在椅子上坐下,望着跟着护士走远的穆宏毅忽然嫉妒上涌,嘲弄的轻声嘀咕,“真是无论在哪里都有男人愿意为她鞍前马后。”
穆宏远隔了一个椅子坐在秋淑媛旁边,红着脸讷讷道:“你别担心啊,会好的。”
“我一点也不担心,不是有你哥吗。”
“是哈。”穆宏远往上推推自己的大黑框眼睛腼腆的笑了笑。
秋淑媛有点看不上穆宏远,假笑着说了句,“你跟你哥一点也不像。”
一个那么具有侵略性,一个却老实的跟绵羊似的。
“是,我堂哥有出息,我、我没出息,我爸妈和我奶都这么说,说我脾气太好了,就该找个厉害媳妇管着。”忽然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穆宏远的脸爆红。
“你这人还真实在。”秋淑媛嘲笑的看了穆宏远一眼。
穆宏远嘿笑。
过敏没有特效的救治办法,医生也只是剔除了扎进宓妃肉里的毒虫毛,就给宓妃安排了一间病房打点滴。
穆宏毅就守了宓妃一夜,喊护士换药瓶什么的都是他。
穆宏远和秋淑媛就在椅子上凑合着睡了一夜。
天蒙蒙亮时,穆宏毅就让穆宏远回去了,一大队社员上工还需要有人管。
秋淑媛也跟着走了,大队分给她和宓妃两个人的活都压在她身上,不能耽误了麦收,下大雨前得收割完毕。
穆宏毅看了秋淑媛一眼,秋淑媛给了穆宏毅一个意味深长的笑。
结盟从现在就开始了。
八点上,供销社、饭店等店铺都开门了,穆宏毅出去了一趟,买了一大堆东西回来。
病房里,宓妃醒了,大睁着一双还微微红肿的眼看着雪白的天花板发呆,昏睡时她做梦了,梦见了疼爱她的父皇母后和皇兄,却没有梦见女鬼。
此时她就在想一件事,从第一次见那个女鬼开始,好像女鬼和她就是不一样的,女鬼能飘起,她能从女鬼的身体里穿过去,女鬼就像是一团水雾凝聚而成的,但她不是,就算在梦境里她自己也是实实在在的,是不是就因为这样女鬼被那么一吓就消散了?
在和女鬼互换的那一刹那,她分明感觉到女鬼几乎破碎自己的恐惧。
如此,她是不是真的再也回不去了……
可在这样一个谁都能欺负她的环境里,她怎么活下去。
宓妃一哽,呜咽着哭起来。
“你又哭什么?”
宓妃抬头看是穆宏毅提着水壶进来了,委屈的道:“谁都欺负我,你也欺负我,你是不是恨死我了,我的脖子好疼。”
“饿了吗?”穆宏毅不理她直接问了这句。
浓郁的肉香味从他打开的水壶里飘出来,从昨天晚上开始就没吃饭的宓妃舔了一下嘴巴老实的道:“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