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鹿的指尖从纸张上抚过……
这就是他眼中的她。
林鹿抬眼往门的方向看,黑洞洞的大门,早没了江生的影子。
素描本收好,门阖上,林鹿进了西屋。
……
第二天,江生在运动场再次见到林鹿,她穿着一身灰色慢跑服,拦在他车前。
“你每天打几分工?”林鹿单手抓着车把。
江生一脚踩着车蹬,一脚撑着地面,身子倾斜,歪着脑袋看林鹿。
“干嘛?”
“打几份?”
江生觉得她有点怪,动了动车把,“你松开。”
“几份?”
林鹿非但没松开,另一只手也搭上了,死死攥住。
江生看她这架势,不说是不放手了。烦躁的吐口气,回:
“周一到周五早上送牛奶,晚上,”他眼睛看着她,那眼神再说,你懂的。
林鹿耸肩,好吧,她知道了。
江生继续说:“还有周末,要做家教。”
“几个学生?”
“不一定。”
林鹿问:“全部算下来,一个月能赚多少?”
江生的耐心不足,皱着眉说:“不一定。”
“不一定也得有个大致的数吧。”
江生看向一旁,是真烦了,口气不好,“有时候三千多,有时候五千。”
家教的课时都上满,他赚的就多,反之就少。
林鹿心下有数了。
“我给你六千,这个月我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