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闭上眼之前,说了一句极其伤自尊的禽兽话。
纪随心翻起来,想扇他一个大耳刮子,眼尖的看到卧室门被人轻轻推开。
艹!
是汪月!
难道是奉命来监督自己跟傅砚白睡觉的?
傅爷爷是不是管得太宽了点。
难怪这狗东西突然把自己从浴室扛出来,扔床上就装睡呢。
纪随心秉承着演戏演到底的原则,老老实实躺在他身边装睡。
就是没洗干净,浑身不舒服,也没穿睡衣,就裹着浴巾睡,睡不着啊。
好不容易等汪月走了,门关上了,她麻溜的爬起来,准备去浴室重新冲个澡,不小心碰到身边的男人,被他滚烫的皮肤挨到,烫得她轻呼一声。
她赶紧摸他额头。
“发烧?”
纪随心嫌弃的看着他,不想管。
他发烧的样子,脸红,眉头紧蹙,薄唇滴血般鲜艳诱人……
只穿贴身衣物,露出全身完美的线条。
性感,撩人,引人犯罪。
但——
他是狗男人!是上辈子纵容姜婉宁害死她全家的罪魁祸首!
美色?
没仇恨重要!
纪随心哼了一声,收起脑海中噼里啪啦的暧昧想法,起身去了浴室。
管他发不发烧呢,跟她有毛线关系!
她洗完澡出来,傅砚白还保持着之前的姿势,一动没动。
纪随心烦躁的穿了身鹅黄色长裙,拿起手机准备出去转悠转悠,走的时候,听到床上的男人呢喃她的名字:“纪随心。”
纪随心的步子,瞬间千斤重。
算了,他现在死了,对自己没好处。
纪随心善心大发,准备去把人捞起来送医院。
这才两天,她都送这厮去两趟医院了,水逆啊。
好不容易把傅砚白扶起来,这厮嘴里却喊了别的女人的名字:
“保护好……婉宁……不会食言……走啊。”
纪随心猛地松手!
傅砚白巨大的身躯砸在床上,闷哼一声。
狗男人!亏她还心软,想送他去医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