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名出来的时候就看到他们师兄妹俩在玩秋千呢,余名嘀咕,还以为自己是小孩子呢。
看着沈黎像饿了几百年的样子,余名摇摇头,说:“接下来我还在这里呢,至于吗?”
“好久没尝过丰兄的手艺了,哪怕吃完就做鬼也值了。”沈黎夸张地说。
九溪笑了。
“吃饱了说正事。”九溪说,“临平现在朝廷一直没有重新派人来,这一个月有没有出现混乱?”
“这个时候朝廷不管派谁过来,都不会被这里的人接受的。原来临平就是一个三不管之地,只是景帝为了搜刮钱财,让最贪的王苏安当了知府,王苏安也是一半上徼一半入自己的口袋。”
“为什么王苏安这样的人能管得住临平?”余名问。
“因为他完全不管,只告诉商户到时交税,平时有什么乱子他从来不管,商户也可能做些违法的事。所以他们对王苏安倒也不反对。”沈黎解释说。
九溪听明白沈黎的意思了,他们还是希望临平就是一个自由经商之地,不想受朝廷太多的约束。如果连王苏安这样的人都能管住临平,那闽州为何不占为己有?
“闽州与这里有联系吗?”
“临平不排斥任何人,但也没有任何一人真正的治理临平。”
“我几次来临平觉得这里的治安都挺好的。”
“那是因为我这个临平小土匪,只要他们做得过份,他们不是家中被盗就是出门失窃,后来我让百姓中就流传着一种,‘临平小土匪,替天当窃贼’,所以他们是因为惧怕遭天谴,而不敢做太昧良心的事。就像上次的库银被盗,虽朝廷派人来查,但百姓并不当回事,因为他们觉得是王苏安和朝廷遭天谴了。”
九溪一听笑了,说:“如果是这样,是不是有师兄在有些事就变得简单了?我以为闽州会觊觎此地。”
“觊觎归觊觎,但他也拿这里没法子。”
“那依你之见,该如何处理最为妥当?临平的税收朝廷不可能不要的。”九溪直接说明来意。
九溪想,景帝的国库本就亏空,虽然顾云珺从益州到洛州,没有损伤太多的东西,但就这一年的行军也是个大数目,原来只靠益州来提供大部分,现在他急需银两填补国库。
“那要不就是还按原来的办法,按月征收,至于想在临平普及国法估计得慢慢渗透,不是一日两日的事。”沈黎说。
“看来师傅当初是看出你当小土匪的潜力了,才会把你安排在这里。”九溪笑着说,“你回那个地方看过了吗?”
一问起这个,沈黎脸上的笑容就消失了,说:“他们都不认我和父亲,我才不回去看他们。再说他们也不知道我沈黎回来了。”
“师父把这事看淡了,你倒是心中介意了。”
“那是,我不是父亲,我也不可能像父亲一样忍辱负重。”沈黎不想再聊那些糟心事了,就说,“你是专门为朝廷的税银而来?”
“我是来蹭吃喝的。”九溪笑着说。
余名哼了一下,在金陵也是这么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