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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第2页）

‐‐咚咚咚，敲门的声音。

&ldo;‐‐请进。&rdo;我们的手倏地分开了。

陈让探进一个头，有点尴尬，眼睛闪了闪，不知往哪里看，&ldo;苏醒，我们出去了。你……你们随意哈！&rdo;他眼睛一转，看见我正在收拾的箱子：&ldo;你……你这是……&rdo;

&ldo;……我……我今晚搬到方晨那儿去。&rdo;

&ldo;哦，没问题。要帮忙吗？&rdo;看得出，陈让还是有点吃惊。

我摇摇头，陈让又看我一眼，很关切，&ldo;……那……那我们先走了，你自己当心。&rdo;他冲方晨点点头，阖上门离开了。

等我们收拾好走出去，客厅里已经人去楼空。空气中残留着香烟辛辣的味道和淡淡的酒气。

我把钥匙留在桌上，又看一眼这个寄居了几个月的地方，

&ldo;走吧。&rdo;我毅然走出去，没再回头。这么搬来搬去，不知何时才能有自己真正的家？

门在身后合拢。黑暗一下子包围了我们，正要下楼，

&ldo;苏苏‐‐&rdo;

胳膊一下子被人拉住。我猛吃一惊，背上飙出冷汗，

&ldo;‐‐东子！&rdo;楼梯转角处站着的正是李东。

&ldo;苏苏，我……我要和你说几句话……&rdo;他喝酒了，还喝了不少。

&ldo;苏醒，这‐‐&rdo;方晨很戒备。

&ldo;没事，你到车里等我吧。我和东子说几句就来。&rdo;

方晨迟疑着拎了箱子下楼。他的脚步声在黑暗里越去越远。

东子的胳膊一紧将我扯进怀里，死死抱住，手托着我的头就吻上来。我试着挣脱，但这次他铁了心，不为所动。唇齿一路啃咬攫住我的唇，舌头撬开我的齿关长驱直入，卷吮舔呧，

&ldo;……唔……唔……&rdo;我喘不过气，头里嗡嗡嗡地象飞进无数只蜜蜂。我全身的肌肉都绷紧了，胳膊使劲地推挡着，

&ldo;……嗯……东……东子……放开……&rdo;

李东已经半醉，我的抗拒对他来说就像是一种变相的邀请。他把我推挤在楼道墙上，大手伸进我的衣内疯狂地揉摸游走，

&ldo;……苏……苏……想死你了……回来吧……我要你……要你……&rdo;

静谧黑暗的楼道里充斥着他粗重的喘息和我挣扎的淅索声。李东竟然撩起我的衣服，将头贴向我袒露的胸腹，他潮湿的舌已经舔上战栗的肌肤，情急窘迫下我灵机一动，慌乱地喊了一声：

&ldo;小优！&rdo;

李东一愣，抬起头，有瞬间的停顿，我乘机挣脱开他的束缚，快步冲下楼去。在下一层的楼梯角落，慕地一个人影闯入眼帘，那‐‐那正是小优。我不自觉地停下来，与他对视，他面无表情。此时，楼道窗户透进一线微光，照亮他眼角的泪痕。我张张嘴，终于什么也没说，就跑下楼去。

我拉开车门坐进去，努力平息着急速的呼吸。方晨忽然凑过来，像只猫儿般在我唇边嗅嗅，又用拇指摩擦着我的唇瓣，他没说话，就定定地望着我，我也望着他，很坦然，

&ldo;他喝醉了。但我没醉。&rdo;

他放开我，转开头，将车发动，羽箭般插入夜晚的街道。

车窗外是倒退着的水泥丛林，路灯纵横迷离的眩目光影下飞舞着的万千银色浮尘。我们一直向前疾驶，而时空却像在无声倒退：‐‐李东碾碎在我口中的呻吟，热切到绝望；小优月光下木然的脸庞，泪痕交错；方晨手指的冰凉触感，和他眼中不辨悲喜的眸光，全都搅成一团在我脑中飞速旋转。我身子下滑，阖上眼睛，可眼前依然跳跃着刺目的灯光。

&ldo;……苏醒……你……别再见他了……&rdo;他的声音有点抖。

&ldo;……&rdo;我没说话，伸出手放在他右腿上，轻轻摩挲。我的手也有点抖，夜色里好像有什么猛兽正在伺机而动。

同居生活从指模密码锁开始。我的指模被录入，密码锁于是认识了我。我没想过被它否认的那一天。

同居生活开始的第二天，苏菲就有所察觉，她意味深长地看着我，眼神里甚至带点悲怜，

&ldo;……苏醒……你……真的想清楚了……&rdo;她不像是在提问题，倒像是在回答这个问题，

&ldo;……感情之事……哪里有什么想的余地……&rdo;我回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