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炳说,你见过两男一女去爬山的吗?
阿钧说,第一个吃螃蟹不可以啊。
阿炳说,追女孩子哪能像你这么猥猥琐琐的。
阿钧说,你来给我做服务。
阿炳说,爬个山还要别人做服务,这正是展示你应变能力的时候,你自己搞定。
阿钧说,我还是心里没底。
阿炳说,你自己都觉得自己靠不住,女人咋敢靠你。
阿钧说,她是个什么样的人。
阿炳说,她人其实笨笨的,你对她好一尺,她对你好一丈。
阿钧不吭声。
阿炳说,但是。
阿钧说,咋还来个但是?听的人拔凉拔凉的。
阿炳说,我咋感觉她不是你的菜。
阿钧说,为什么?
阿炳说,她能力比你强,我有一种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直觉。
阿钧说,不打击人会死吗?
阿炳说,她狠起来,两般皆是可。
阿钧说,比小潘还狠?
阿炳说,小潘是谁?
阿钧说,景阳冈喝十八万酒那个男人的嫂子。
阿炳说,下毒不会,但弄不好,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阿钧说,我压她一尺,她压我一丈?
阿炳说,我听说她东莞追债的时候,刁蛮任性,软磨硬泡,嚣张跋扈,无理取闹,胡搅蛮缠,绵里藏针。
阿钧说,那我还是躲远点。
阿炳说,躲远点干嘛,她又不是老虎。
阿钧说,我考虑考虑。
阿炳说,你们性格其实刚好互补,你是针里藏棉,表面看起来威风凛凛,内心其实一团浆糊。
阿钧说,我考虑考虑。
阿炳说,考虑什么,这样的女人,落在你手上,是你祖上积德。
阿钧笑着说,她年龄有点大。
阿炳说,你一个写书的,吃了上顿没有下顿,还嫌弃别人年龄大。
阿钧说,我对驯服烈马没有兴趣,我生性柔软。
阿炳说,你是不是男人?
阿钧说,这还需要证明吗?很明显。
阿炳说,少年不知精珍贵,青春很短暂,上帝给你两个王四个二,你别窝在手里出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