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良青庆幸自己修了无情道,不然听到这些言语,他全然不可能做到面无表情。
他敛下眉,刚想转头看看苍舒的表情,就见她挨着一块“黑炭”在那儿嘿嘿笑着同那“黑炭”讨论。
谢良青皱了皱眉,猛咳嗽一声,指尖扯了扯苍舒的衣角,道:“好好听掌门讲话。”
苍舒:“……”
苍舒收回笑,扯着公门菱站直身躯,用行动回答了谢良青的话语。
公门菱被这猛呵吓了一跳,站直后才扭头问:“你师兄这么凶?”
苍舒:“对呀,修那破无情道修的。”
谢良青:“……”
公门菱同情地看了苍舒一眼,心里直觉得有些可惜。看谢良青的身段,她就知道此人相貌必定不平凡。
可没想到竟是个悍夫。
公门菱深呼吸一口气,用自以为他人听不到的声音对苍舒说:“幸好你不打算修这破无情道了,不然我难以想象你变成悍妇的模样。”
她懂她。
苍舒欣慰,刚想回应,就感觉两道凉飕飕的视线疯狂往她身上射,她下意识寻找这两道视线,便见两个戴着同款面具的人直愣愣地盯着她。
苍舒:“……”
苍舒一噎,将要说出口的话硬生生憋了回去,满脸痛心:“公门师姐你误解我了。”
公门菱黑人问号:“……我误解你什么了?”
“哦,我懂了。”她看了一眼苍舒的表情,信誓旦旦地扯出笑,“你是觉得我骂得太轻了。”
苍舒立马否认:“我没有。”
“你有。”公门菱自认为苍舒是在谦虚,十分上道的补全了接下来的话:“我知道的,无情道狗都不修。”
苍舒:“……”
果然,不是不报,是时候未到。
……
等掌门讲完话,天已经几乎全亮了,苍舒木着一张脸跟在卞道一身后,全程散发着一股生人勿近的气息。
在到达木屋之时,还未等面前人开口,她就抢先一步撂袍下跪,先发制人:“师尊,我是被冤枉的。”
卞道一冷笑,目光不经意瞥过她腰间系着的三个玉佩:“那你先解释,除了我送你的玉佩之外,剩下两个,又是谁的?”
苍舒一脸淡定:“捡的。”
“苍舒,你当我的眼睛是瞎的吗?”卞道一猛地上前一步,俯身蹲在苍舒身前,一只手勾起她腰间的白玉玉佩,轻轻一拽,便把玉佩从她身上拽了下来。
苍舒感受到腰间的拉力,下意识抬头看向那枚玉佩,便见卞道一的视线落在玉佩的“裴”字上。
苍舒:“……”
“原来是裴公子丢的。”苍舒内心呕血,表面‘恍然大悟’:“师尊,我这就去找姓裴的公子,将玉佩还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