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烬回答的漫不经心,思考片刻才告诉他答案:“其实我跟她也没聊什么,只是许久没见面,叙叙旧罢了。”
手腕上的小蛇“嘶—嘶—”了两声,像是在附和闻烬的话。
越见安嗤笑,明显不信:“你和她还能有什么共同话题吗?”
闻烬实在不想沿着这个话题继续往下聊,他怕万一说漏嘴,苍舒也会毫不留情地把他的秘密给捅出去。稍蹙眉,只道:“我和她当然能有共同话题,这么久没见,聊几句天也不行吗?”
那条小金蛇盘在他的肩膀上,吐出舌头,同样不耐地看越见安。
越见安不甘示弱,直接无视金蛇的不耐烦,直视闻烬眼睛道:“这不是聊不聊天的问题,你和她的关系,根本不可能和平共处。”
闻烬:“……”
闻烬直接打消他的顾虑:“你放心,我对苍舒不感兴趣,你喜欢是你的事。”
“至于我和她谈的是什么。”这话停顿了很长时间,长到外面开始下起小雨,他才继续答道,“这个她让我保密。”
他说完这话就往前走。
但走了几步又回过头,退后至原位,学着苍舒样拍越见安的肩膀道:“我和她清清白白,但还是那句老话,她确实不适合你。”
这下他是彻底往前走、未回头,独留越见安一人站在原地思考他所说的那些话。
清清白白,可他却能让苍舒触碰。说不适合,却又不告诉他为何不适合。
越见安闭上眼深呼吸了口气,手指轻轻地摩挲着刀鞘,最终想得烦了,冷着脸往与之相反的方向走去。
中途路过玄机老人院子,又停下脚步,转身进去帮忙。同宗的小弟子瞧见他,抹着额头上的汗,向他问好。
越见安点头算是应过。
又过了会儿,闻烬又从外面走进来。
二人相互对视,最后双双转头,干自己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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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越下越大了,雾蒙蒙地掩盖在青石铺建的街道上,就像是层薄薄的纱,让人瞧不清楚面前的景象。
苍舒坐在花车上,中途顺道下车,借着上次丹药的事情去灵丹阁询问姜浔的消息。但较为遗憾的是,灵丹阁掌柜告诉她,今日医女不出诊。
那就是没来的意思。
苍舒心里暗了几分,面上笑嘻嘻地同掌柜道谢,又找他单独借房间,在房间里待了几分钟。等到从灵丹阁出来,街道上尽是伞面的颜色。
“嗒、嗒——”声不断。
裴含玉趴在花车窗前,垂眸盯着她的身影看——雨水从弯弯屋檐上落下,滴在她的睫毛和脸上,她将手作成帽子挡在额头,再发现还是会被滴到时,干脆用灵力将雨水震开,飞速地跑上了花车。
老头开始无脑夸赞:[她好棒啊!她怎么这么敏捷?!怎么连躲雨都这么可爱,这么好看?含玉啊含玉,你要爱上她了!]
裴含玉笑出声。
苍舒因为躲雨并没有仔细听老头的话语,只在上了花车后,听到他未曾掩盖、莫名其妙的笑声。
“……”
沉默半晌,只默默掸着不存在的水汽,问道:“你刚刚是在嘲笑我吗?”
她根本没给裴含玉说话的机会,叽里呱啦、骂骂咧咧道:“我们好歹是同门,你见到我淋雨就这么开心,你还有没有良心。”
裴含玉依旧笑,只不过多解释道:“我笑你不是嘲讽,只是觉得你可爱。”
苍舒觉得解释没解释都一样,‘哈哈’两声道:“我淋雨你觉得我可爱,你有病吧?”
裴含玉:“……”
这话实在没法接,老头在他脑子内率先笑出声:[你瞧出来没?苍舒在跟你撒娇!你快多夸她两句!快多夸她两句!!这种就是假装表示不喜欢别人夸,实则是欲擒故纵,故意想让你继续夸他!]
[给我满足她!含玉!]
苍舒:“……”
裴含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