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暮看着狗子走了之后,发现江氏还在骂骂咧咧,心疼银子呢。不过池暮一点也不在意,目的成功达到,就暂时忍忍老妖婆吧。
池暮转身向房间走去,说话都让人疲惫啊,还是去休息吧。
至于炕上那个人嘛,深呼吸,不慌,不就一个暖床小伙子嘛。
江氏看着池暮的背影,刚想指使她干活,又想到刚才交了银子,想想又作罢。
转而把目标转移到大房身上。
“一天天吃冤枉的,还不赶紧干活,小桃子呢,就知道在房屋里偷懒,还不赶紧去割猪草。”
“这娶的都是什么媳妇啊,一个两个的就会偷懒,磋磨的都是老婆子我啊!”
“可怜我年轻时候被婆婆磋磨,一大把年纪了,还要被儿媳妇磋磨。”江氏一边嚎一边用袖子擦着自己隐形的泪水。
王氏看着江氏这鬼哭狼嚎的,也不想去哄了,说了一声自己去看看旺宝温书得怎么样了就匆匆离开,走向正房。
江氏看着王氏也走了,一时,院子里就剩下她一个人,骂骂咧咧声更大了,尖锐得惊飞了树上的鸟儿们。
再看三房这边,池暮慢腾腾地拖着这虚弱的身子推开房门,回到了房间,看到了坐在小马扎上的时禹。
不得不说,这颜值很可以,对她的胃口,咳,对她的审美。
眨着一双空洞无焦距的瑞凤眼,长而翘的睫毛随着眨眼微微颤动,让人想在睫毛上荡秋千。
眉毛粗而密,鼻梁高而挺,脸庞轮廓清晰。发呆的时禹,唇无意识地微张,喉结上下滑动,性感撩人。
秀发堪堪用一根木簪绑着,顽皮地滑入了时禹的衣襟,看得池暮色心大发,恨不得代替那秀发,直呼我可以,让我来!
不过只一眼时间,时禹的头便转向了她,眉毛紧皱,微张的唇瞬间紧抿着,脸色阴沉,之前的呆气荡然无存。
池暮也从美色中回神,小声嘀咕,什么人啊,不就看两眼嘛,阴沉着一张脸给谁看呢?哼哼。
想着也不看男人了,径直走到坑边,脱掉那裹满了泥巴的脏布鞋,爬上坑,躺平一个大字,啊,当演员也不容易啊,还挺累的。
这个时候,肚子的咕噜咕噜声响起,某演员红了脸,紧接着,肚子的咕噜咕噜声又响起,某演员缓缓把头转向某阴沉脸,哦,是某阴沉脸的肚子在唱空城计。
这下好了,大家都一样,我不尴尬你帮我尴尬。
池暮想起看电视剧的时候总会有某某男主不是脸红就是耳朵红,脸皮很薄。池暮就认真地看着时禹,发现人家既不脸红也不耳朵红,真是不可爱。
在池暮吐槽时禹不可爱的时候,却没发现那个不可爱的人,手正紧紧地攥着衣袖揉捻。
昨天晚上因为原身和江氏吵架磕破了头,没端到饭菜,所以三房没有晚饭吃,一直饿到今天上午,马上又要中午了。
池暮本想着去空间吃,空间里囤货可多了,但是旁边还有个人,虽然是个瞎子,但是这可是个聪明敏锐的瞎子。
“你就在此地不要走动,待我去找点吃的。”池暮弯了弯眉眼,想起了朱自清的《背影》,不由自主地开口对时禹说道。
池暮说完起身穿好鞋子,去厨房找吃的安抚一下抗议的肚子。
时禹不理解这句话有什么好笑的,也没吭声回答池暮,只是把那皱巴巴的衣袖又一点点的抚平。
池暮回想着原身的记忆,找到了厨房,很近,就在房间的隔壁,只隔了一道墙。
厨房里比他们的房间还大了一倍。
房间只一张炕,一个缺角桌加一个小马扎。
厨房里放有两口锅,还放了一个大水缸、一个大米缸和一个小木桶,其中还有碗盆等零零碎碎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