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氏扫了一眼淑宁,脸上笑意渐渐淡了,这才道:“记得就好。行了,回去吧。”
婉初跟着淑宁回了屋。淑宁坐到了贵妃榻上,一手撑着头,整个人似乎陷入了沉思之中。婉初默默地站在淑宁面前,心中顿感不妙。
虽然不知国公夫人和淑宁说了些什么,可也不难猜。
淑宁无子,这是致命伤。
可好端端的,把自己叫过来做什么呢?难道淑宁已经打定了主意,准备让自己嫁进定国公府,替她生孩子?
婉初不禁有些惴惴。
淑宁终于从恍惚中回过神来,见婉初一脸不安地站在面前,她恹恹地说道:“啊。。。你怎么还在这儿?”
婉初愕然。她本来以为淑宁特地为了叫唐氏相看,才把自己叫过来的。可听淑宁这话,难不成仅仅是临时起意?
淑宁将婉初的表情看在眼里,按下心中烦躁,道:“原本叫你过来,是想嘱咐你几句。”
“母亲这几日病了,不能出来理事。二妹妹身子不好,老太太年纪又大了,我也很快跟着夫君婆母回京,家中实在无人能撑得起来。”
淑宁挑眉,似乎要把心中的不满都发泄出来。语气也越加生硬。
“大房里就属你一个是新来的。你可要规矩着点,别给母亲和二太太惹祸!”
淑宁说是嘱咐几句,可眼中对婉初的不屑和鄙夷任谁都看得清楚。
婉初并不在意这些表面的东西。她松了口气,柔柔道:“是。”
婉初恭顺的态度让淑宁心中好受了一些。
她今晚心中也有一团火。
本来想起那日,盛行远喝醉酒后和她的温存,她特地叫膳房又准备了酒菜,叫了丫鬟去请。
谁知盛行远还是和平日里一样,对她避之不及。
若是在定国公府上,自己只能咽下这口气。可如今是在自己家,心中这口邪火必须要发出来。
思来想去,便叫彩屏去把婉初叫来,准备好好敲打敲打。
谁知婉初还没来,自己的婆母却先到了。倒是对着自己好一阵子敲打。无非就是成亲五年,还没有一儿半女。
淑宁自己也急,可更多的是生气。
若不是盛行远天天住书房,自己膝下也该有两个孩儿了吧?
做婆母的,不催儿子,只知道催儿媳妇,有什么用?
可这话淑宁哪里敢对着唐氏说,好在婉初及时来了,婆母才止住了话头。
淑宁敲打完,心中这才舒坦起来,便准备要打发掉婉初。谁知婉初似乎有些心事,吞吞吐吐。
淑宁是个急性子,道:“有什么话就说!这副模样,果然小家子气!若是出去了,岂不是丢我们姜家的脸?!”
婉初听了这话,忙道:“大姐姐别生气,气大伤身。我,我只是想看看,二姐姐给大姐姐绣的那个荷包。”
婉初犹豫再三,还是缓缓说道:“那个荷包。。。似乎有些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