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楠枝问:“你住哪儿?”
沈乔拉住她的手臂,眼里写满了惊慌与害怕,声音颤颤巍巍的问。
“我能去你那住几天吗?我怕那个姓苏的去我住的地方蹲我。”
在没有把这个人解决之前,她实在不敢一个人回到自己的住处。
沈楠枝问:“大伯跟大伯母知道你谈了个男朋友吗?”
沈乔摇头:“我妈那张嘴你是知道的,在没有确定要结婚之前,我是不想告诉他们的,免得他们又给我搅黄了。”
相了那么多次亲,她也不是说一次也没有相中,但每次都因为她妈那张嘴,什么该说的不该说的全给她抖了,感情还没稳定呢,被她一搅和就全散了。
而且,哪个当妈的在外人面前不得维护一下自己女儿的形象?
只有她妈,恨不得把她的缺点全抖光了。
试问,一个连自己的妈都看不上的女孩儿,又有哪个男人看得上呢?
偏偏她妈还自我感觉良好,说她这是实诚,有什么丑话最好说在前头,免得以后被人说是欺骗。
她就想说,她怎么就欺骗了?
就好比,她不想一开始就让人知道她以前练过举重,还参加过比赛,让人觉得她粗鲁没什么文化。
又比如,当年出生上户口的时候,派出所给写错了年龄,导致她身份证上的年纪与实际年龄相差两岁。
她就觉得这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偏偏她妈还要特地向别人说明,那是派出所写错的,总给人一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
她今年已经二十八了,一看身份证三十了,虽然只差了两岁,但在有些男人看来,那就是大龄老剩女。
但凡能娶二十多的,谁想找三十的?
一个从小练举重错过了文化教育又过了三十的女人,谁还乐意?
况且,这些因素不特地拿出来说,难道就是欺骗吗?
她就想先处一处,双方都觉得合适了,这些事情自然是会让对方知道的。
那是一个水到渠成的过程,而不是一开始就摆到桌面上来说。
可她妈不懂。
自从被她搅黄了几个以后,她相亲就不再向家里报备了。
没想到,这次找了个斯文败类!
沈楠枝想到苏仲铭那张虚伪又有恃无恐的脸,她也觉得放她回去单独住租屋有点不安全,就答应了。
季川完全没有想到,原本好好的可以独处的时光,就这么被毁了。
她郁闷的充当着司机,拉着两人回了公安宿舍。
进门后,沈楠枝将自己那杯果饮举到她面前问。
“喝吗?虽然我喝了一口,但小时候谁还没吃过谁的口水,是吧?”
沈乔也没矫情,接过来就吸了一口。
清香的果香味儿瞬间抚了她焦躁不安的情绪。
沈楠枝问:“说说吧,那个姓苏的怎么回事儿?你们怎么认识的?”
沈乔抓起一粒爆米花塞嘴里,一边咀嚼一边说道。
“他是龙城商会的会长,前段时间,我有个退了役的队友结婚,我是伴娘,他是伴郎。”
“之后他时常约我吃饭,一来二去的,我们俩就确定了关系,我没想到,他居然还有了青梅竹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