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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第1页）

&ot;镜湖……对不起，瞒了你这么久。&ot;她转头看看我，&ot;一切都是我的错，所有罪孽都因我而起。不要怪他，好不好，镜湖……&ot;

&ot;我……不怪他。&ot;镜湖咬牙答应了。我知道，镜湖不会违背她说的任何要求。

&ot;凌晨……好名字呢……对不起。&ot;

凌晨（五）

镜湖抱起她，向山洞的方向走去。他没有再回过头。

&ot;今后，我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我们没有任何瓜葛了。&ot;

怜溪被长老们掺扶着，眼睁睁看作镜湖抱着母亲走了，甚至没有看她一眼。

经过我身边的时候，她狠狠的说：&ot;我早就知道，镜哥哥心中只有娘，其次就是你。因为有你，我不但不能做镜哥哥最重要的人，连第二也做不了！我讨厌你！&ot;

面对这样的怜溪，我无话可说。曾经我也因为同样的原因而生气过，怜溪她比我更加可怜，至少我放弃了镜湖，还有尉迟苍言在身边。而她，只有镜湖一个人。

&ot;尉迟苍言……&ot;

&ot;什么？&ot;

&ot;我是不是错了？&ot;

&ot;为什么这么说？&ot;

&ot;为了保护自己而伤害别人，被我伤的最重的应该是最关心我的人吧？&ot;

&ot;终于有这样的自觉了？&ot;尉迟苍言似笑非笑的看着我。

&ot;我应该相信别人，即使被背叛了或是被伤害了，也该继续相信，这样终究会让我找到可以完全把自己托付出去的人。……还是像现在这样，伤害别人来保护自己？&ot;

&ot;……凌晨，你相信我吗？&ot;

&ot;我不知道。&ot;

&ot;没关系，我会一直等着，等着你相信我。无论多久，我都会一直等下去。&ot;

现在我的表情，或许笑了吧？我已经没有力气再说什么，或是笑一下了。我感觉到了自己身体的变化。……我已经没有时间了。

原本，我不希望在最后有人陪我，特别是尉迟苍言。一个人来的，最后也该一个人走。这样才是符合我凌晨的性格才是。人算不如天算，我最不希望陪我到最后的人却在最后的时刻在身边。

这是上天对我的仁慈吗？

&ot;尉迟苍言，我想看日出。&ot;

&ot;日出？它在华曦皇宫里等着你呢。&ot;

&ot;……我是说想看初升的太阳。&ot;

&ot;咳……现在还不到傍晚呢。&ot;

&ot;我可以等。&ot;

&ot;……我知道了。&ot;

尉迟苍言带我到了附近最高的山上。他一直抱着我，夜晚的寒气很重，他把衣服脱下来给我穿上，一直用内力保持着体温，只是为了不让我着凉。

天空渐渐泛起鱼肚白，太阳就要出来了。

&ot;尉迟苍言……&ot;

&ot;说。&ot;

&ot;你是笨蛋。&ot;

&ot;……啊，我就是个笨蛋。&ot;

&ot;……如果有来生，你还会愿意遇见我吗？&o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