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飘起了细雨,闷热的酷夏已经悄然而至。
吊钢丝肌肉拉伤的南池从医院出来后,就慵懒的倚着后车座,“云磊,刚才找我合照要签名的那个护士,你觉不觉得像一个人?”
“确实有几分姿色,”云磊懒散地玩着打火机,“可是比起南艺可差远了,南艺的腰和腿都甩那姑娘几条街了。”
南池调整了个姿势,很有几分得色,“主要是脸有几分像,再调一调可不就更像了。”
云磊听此,嘴角嵌着笑,“你这是要成全我还是成全韩秋白?”
“你先把人搞定了再说,留着成全傅辰,不香么?”
云磊的脑海中闪过“取而代之”四个字,他将盖毯给南池盖好,“到电视台还有一会儿,你睡会儿。”
南池刚有睡意,手机便响了起来,她看都没看就烦躁地扔给了云磊。
云磊接通了电话,说了几句,“知道了,我问问南池。”
他转头对南池说:“南沛成经受不住打击,要跳楼,傅辰和南艺现在也赶过去了,我们要不要去看看状况?”
南池惊诧的坐了起来,又缓缓躺了回去,“万一有媒体在,我不好回应。南沛成不会那么傻,他就是做给南沛德和傅辰看的!”
南池调整了一个姿势继续补觉。
德成大厦的顶层,南沛德眉眼森冷地看着站在大厦边缘的南沛成。
他声音洪亮且异常平静,“沛成,我劝你别做傻事,你死了,我顶多被别人骂几天。别的,我一点损失都没有!”
站在不远处,扶着祁澜的南艺看着多年未见的大伯,这两年也是老的厉害,身材发福,皮肤黝黑,挺着圆圆的肚子,而且已经秃顶。
小时候,她的印象里觉得南沛成和南沛德两兄弟是两个极端,一个高帅挺拔,一个矮小难看,
南沛德的长相真的一点都不受看,甚至有些寒酸,这样的男人是怎么生出南池那么美的女儿?
南艺对她大伯母印象模糊,是个美人,可是绝对没有南池那么惊艳!
南沛德森冷的目光里全无亲情暖意,规劝南沛成也很敷衍,话里话外就是南沛成死与不死,他都不关心。
南沛成站在那,脚下就是百米的高楼,“你巴不得我死了,这样才解心头之恨?这样就能给南波报仇了?”
南波?
傅辰听到这个名字眉心微微一蹙,那是个活泼开朗,小麦肤色的女孩,那是南沛德的长女。
可惜,她的生命永远停留在了17岁,若是她还活着,想必也已经快30岁了。
只是她的死和南沛成有什么关系?
南沛德没说话,他眼中明显有怒火。
他就转过身对祁澜说:“弟妹,你们再劝劝他,我最近身体不好,就不陪他在这瞎折腾了!”
南沛德又走到傅辰的身边,十分恭敬,“让傅总见笑了,我这个不争气的弟弟是不敢跳下去的。傅总,您要不要和我下去喝杯热茶?”
手插在裤子口袋的傅辰,缓缓地走到南沛德面前,俯视着这个黑胖的男人,讥讽地说:“改天吧,南总是巴不得他跳下去?”
“傅总真会说笑,再怎么说他也是我弟弟。”
南沛德低着眉眼,嘴角含笑,“既然这样,傅总请自便,我先下去了。”
说完,他就领着随行人员离开了。
南艺让南凌扶住祁澜,她走到了南沛成不远的地方。
“我不知道你减持股票遇到了什么困难。可是你活着,困难还可以解决。你跳下去了,就什么都没了!”
“我辛苦经营这么多年,却被南沛德给害得一无所有。”
“那你死了,南沛德岂不是更开心?你要跳楼,他不让报警,这说明什么?说明他想让你死,你就这么便宜了他?”
南艺怕他不信,又十分笃定地说:“贺炜在下面等警察!德成的员工不仅在正常上班,连出来看热闹的都没有,这还不说明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