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保山找上了昭平候夫人杨氏:“二妹,允昭病得太严重了,实在走不动路,你把板车借给她使吧。”
罗氏生怕杨保山办事不利索,跟在他身边催促道:“对啊,二妹,我家允昭可是因为你媳妇儿江氏才生病的,你们得为这件事情负责,你赶紧让江黎黎开服药给我们允昭吧!”
杨氏本来看到侄女病成这样心中还挺心疼的,虽然自作自受,路上受这些挫折也应该学乖了,毕竟是自己侄女。
结果她听到嫂子这么咄咄逼人,还颠倒黑白,一点都不尊重江黎黎,心里马上变得不大痛快。
杨氏冷声道:“板车是我家黎黎争取来的,你们要求人把帮忙,应该好声好气的去征求她的意见。”
罗氏一脸不理解:“你不是江氏的婆婆吗?江氏应该尊重你,听你的话呀,你拿身份压一压不就行了?”
杨氏闻言皱眉,便知道和眼前这位嫂子再说下去也是对牛弹琴。
二房陈氏在一旁听见了,知道母亲是大家闺秀不善和人撕逼,于是连忙出面。
“那你便同衙役们说吧,他们帮你想办法,我们也是流犯,可留不出余力照顾你。”
杨允昭一听要去找那些衙役,连连摇头:“姑姑,那你找江黎黎要些药总行了吧?”
“她治病那么轻松的样子。”
陈氏闻言生气道:“病是大嫂治,要看她意愿,你们让我过去说做什么?请人治病都没个态度吗?”
罗氏不耐烦了,咄咄逼人起来:“江黎黎不是号称神医吗?神医不该有一颗怜悯善良的心吗?拿几颗药给我家允昭怎么了?又不会掉块肉。”
杨保山也是急了,他以为这事儿很容易,毕竟自己妹妹性子他最知道了,又软又好说话,养尊处优的京中贵女都是这样。
他一脸痛心疾首地道:“二妹,咱们可是有血缘关系的自家人啊,你到底帮谁?”
杨氏听到自家人这三个字,想起了些不好的回忆,只觉得浑身一阵不适。
她神色彻底冷下来:“大哥,当初昭平侯府被诬陷,搜出巫蛊之物,你在京中人脉通达,我登门求你帮忙调查此案,为昭平侯府洗脱冤屈,你却闭门不见,还说嫁出去的妹妹泼出去的水。”
“如今我是泼出去的水了,大哥也不必再说这种话。”
杨氏这流放路上吃了许多苦,也看淡了人情冷暖,虽然心中还割舍不下亲情,但是性子已经坚韧了起来,特别是在有关江黎黎的事情上,她知道她不能耳根子软给黎黎带来麻烦。
“大哥,你这个态度还是请回吧。我们昭平侯府落魄,帮不了你这尊大佛。”
“你——”杨保山一甩衣袖,只好直接去找江黎黎。
清晨,勃尔草原。
为了江黎黎那几个重量级的红包,燕朝越这边可就有的忙活了。
燕朝越向张小胖开出了长长一串的采购清单,全都是养蛊要用到的。
与其说是养蛊,倒不如说用现代科学养爬宠的手段来养这些毒蛇毒虫。
侯潇潇的外祖父带的苗疆人到了北境、草原这些北方高纬度地区,战斗力削弱,那便是因为苗疆人和蛊虫都水土不服,环境气候不适应。
而燕朝越熟悉这些毒物的习性,再有现代这些控温箱调节动物生存的环境,让它们逐步适应草原的环境,问题都迎刃而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