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光先是一愣,然后发觉是什么原因,浅浅红晕顿时浓重许多,若鲜血一般娇艳欲滴。
苏平脸上也同样滚烫,只是并不明显,他望着门外的繁华热闹,咳咳两声,问道:“凝光姐,要不待会出去走走?”
“好啊。”凝光起身走出两边,看身旁无人跟上,回头疑惑道:“怎么了?”
苏平无奈重复道:“我……需要等会。”
凝光脸色更红,却是忍俊不禁,大笑不止,娇躯若花枝乱颤,原本老老实实在衣服下躺着的雪峰,随之更是颤动得厉害。
曲线优美,声入人心,在苏平脑海中久久挥之不去,他暗叹只能再多待一会,才能出门。
不知过了多久,苏平喝一杯又一杯清茶,然后起身回自己屋子里,披上一件宽松的外衣,遮掩了千岩军黄衣,也能放一点钱票。
然后他又取了自己之前一直放着的,那一串星螺手链,上面的红绳有过修补,焕然一新。
等苏平出来之时,左手上的两颗星螺,叮咚作响,引得凝光注目,不免咂嘴,缓缓开口。
“原来你一直留着啊。”
“是啊,当时想着放在家里,结果就成了我的手链,去过游学,上过天衡山,基本我去哪,手链就在哪。”
凝光双臂环胸,淡淡说道:“可惜那块摩拉肉在很多年前,就被我吃掉了,不然还能做个纪念。”
“食物本身就不能留着,再说人还在,比什么都强!”苏平说完,一把牵起女子的手。
凝光目光一闪,任由她牵着,心中暗自惊叹,她既想这家伙主动些,又不希望发展得太快,因为这段过程她很喜欢,所以不愿过得太快。
很矛盾,很难言的纠结,但就是真真切切的,凝光所思,她也不知道这样对不对,毕竟只是她的一厢情愿。
吃虎岩街道,有位登台并不久的说书人,正在口若悬河,字字珠玑,说的是岩王帝君的故事。
从商业街出来的小两口,在这家从前是茶馆,如今改成酒馆,但说书人与故事不曾断过的“三碗不过港”落座。
要了一份酒糟圆子,还有一壶小烧酒,摆在桌上偶尔小酌一口,再听那惊天动地的故事,趣味不小。
说书人说完这一段,接着的却不是仙魔时代的故事,而成了现代一个儒家先生的故事。
并且说的也不是此人生平,而是其来到这曾经是茶馆,如今是酒馆中,听人说书的故事。
“话说那是天空晴朗,万里无云的一日,七岁着诗动岩港的儒生,与其三位学兄,怀着听人说书的兴致,来到此地……”
酒馆中的众人,有的洞若观火,有的还在云雾之中,没搞懂这说的是谁,更有人还沉浸在帝君的故事之中,无法自拔。
“这位儒生的学兄之一,体谅其年幼力微,为其寻一座位,竟是扮做兄弟,询问那坐着的一对母子……”
说到此地,也有人反应过来,书中故事之人是谁,转头看了眼同桌少年,笑而不语。
苏平被凝光这样看着,面不改色地继续喝酒,不过还是败下阵来,“凝光姐,你老看我做什么?”
“古有闻声识人,而今我便听故事看人,身心舒畅!”凝光眼帘半垂,秋波暗含。
苏平讪讪道:“这故事我也不知道怎么来的,今天也是头一回听说。”
“那依照你看,这故事有可能是谁散出去的?”凝光挑眉问道。
苏平毫不犹豫地说道:“南掌生。”
“那位春香窑的少老板吗?”凝光按着心中印象,喃喃说道:“确实有这个可能。”
苏平喝了杯烧酒,摇头笑道:“不过这说法倒是也挺还原的,子有学兄的形象,可谓入木三分。”
凝光悠悠笑道:“我倒觉得那位懂事的小儒生,更为可爱非凡,可惜时间晚了不少,没能亲眼见识。”
苏平眨了眨眼睛,“不会凝光姐也喜欢揉别人的脸吧?”
“那要看情况嘛,如果是那位小儒生的话,当然是要好好把玩,然后整天抱着不放才好。”凝光微微一笑。
苏平心中一凉,然后又暗自庆幸,喃喃自语:“还好我现在变样了,不然可麻烦了。”
“确实啊,不麻烦了,不过姐姐可没说只喜欢那种奶呼呼的小脸,其实眉清目秀也是可以的,只是要在特定的时候。”
“不会吧……”
“逗你的,胆子真小!”
“这跟胆子没关系,事关脸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