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秦相就没与你说过,但凡是你兄弟你都不能起一丝的信任?他没说你所有的兄弟包括那不成气的九弟也都窥视着你的位置吗?特别是我,我的嘴里可是一句实话都没有的。”
太子回想了一下说道:“秦相没说过这话,不过吏部的魏侍郎曾与我说过类似的。还说众王弟皆是表里不一,不能相信。当然了,他这人说话向来这样,六弟你也曾说过他刚而犯上,有些话是可以不听的。”
刘梦棣此时才挤出一些笑容出来说道:“他只是刚,不是傻。他说的话是对的!我就是想带着你出城来玩,然后让你夜里回不了城,明日赶不上上朝,然后被父皇训骂一顿。只要父皇对你越来越不满,那你这太子之位可就悬了,我也就有机会了。”
太子听了刘梦棣的话却是笑了起来:“哪里有人会将自己的诡计说给对手听的?六弟你又在开玩笑了!”
“我没与你开玩笑,我就是这么想,且也是这么做的,今天夜里你一定是回不了城!”
“反正我是相信六弟你是不会害我的。你刚刚说两件事情,还有另一件事情是什么?”
刘梦棣言道:“二哥,有的时候……唉,驭人之术只能是出自我口,你却是不能说这四个字的。”
“这是为何?”
“你应该说是帝王之术!”
“嗯?帝王之术?”
刘梦棣言道:“不带你去我的产业里,是因为我的那些手下没有一个与秦相相类,所以你是得不到任何启发的!我现在带你去一个地方,让你学学应该怎么与人打交道!”
“说到底你到底要带我去哪里呀?这里也不是猎场呀,要打猎应该出西门才是,那里的御苑有的是野鸡山鹿!”
刘梦棣板着脸说:“我们不去打猎!”
“不打猎你让我们带这么多东西做甚?”
“是为了让别人以为我们要去打猎!”
“别人?谁呀?”
“老舅爷!”
“恩?你说的是永寿侯?他在卫戍军里呀!难不成你要带我去卫戍军?”
刘梦棣催动着马,让马走得更快一些:“对!我们就是去卫戍军!”
“去那里做甚?”
刘梦棣叹道:“二哥你真的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么?”
太子摇了摇头:“这我哪里知道呀!”
刘梦棣叹了一声说道:“昨天父皇让洛王皇叔去了一趟我的黑白银勾院。”
“这事我知道呀,何溯之不想下那一盘棋,父皇是让他去盯着何溯之下棋的。也还好何溯之下了一个和棋,要不然父皇脸上就更难看了。那几日在父皇身边,他没少因为这此而发火。不过我想父皇应该还会让他再下一盘吧,不赢了那个齐国使者,父皇的气是不可能消下去的。”
“知道父皇为何让洛王皇叔去看监督何溯之吗?”
“嗯?这我倒是没想过。不过这种事情自是派个闲散王爷去最好了,不是他就是你,这没什么好奇怪地吧。”
“父皇其实是为了看看皇叔他与那两位齐国使者有没有勾结!”
“什么?”
太子疑了一下,再次催动马匹越过了刘梦棣的马头一些。
他回头不可置信地看着刘梦棣。
刘梦棣却只是一味地向着前方看。
他说:“何溯之与齐国使者王铭王仲楼下了一局和棋。这盘和棋让当时银勾院里的人都沸腾起来了,因为在场观战的许多都没见过这种局。虽然何溯之下完以后便离开了,但观战者皆以为王仲楼依旧会在那黑白银勾院里继续摆擂,毕竟他已经摆了两天了。可偏偏这时候,他们却是趁乱离开,去了潜渊先生的家院。”
太子疑道:“嗯?据我所知……外国使节应该都是住在都亭驿吧?而且出入都有密探盯梢才是呀,且这也不是什么秘密,我们派到他们齐国的使节也一样是被人盯着的。”
刘梦棣轻摇着头说:“没有密探盯着。”
“不可能吧?”太子言道:“蒋侍郎挺精明的一个人呀?不可能不派人去的。”
“不是没派,而是……而是被洛王皇叔给缠上了!”
“嗯?”太子愣了一下说道:“即是密探,自是以密为主,洛王皇叔如何会知晓谁是密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