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冬臣哆哆嗦嗦的打开通信记录。
未接电话:皇额娘(17)。
卧槽,卧槽。
周冬臣慌了,刚从幻境中出来,除了给张大爷付了两次钱,根本没注意看手机,主页全被无聊的app通知给填满了。
“刚,刚才没信号。这会儿开车呢,没,没注意到。”
周冬臣拼命狡辩,妄想糊弄过去。
你能想象二十岁还被老妈拿着藤条吊着抽的人生么。关键一个二十岁一米八的大小伙,居然被不足一米七的中年妇女按在地面摩擦,毫无还手之力。就跟抹布一样。
放在谁眼里,都是匪夷所思的。
这便是周冬臣恐惧的来源。不仅要受皮肉之苦,心理上也是极具压抑的。
“放屁。跟你老爸一个样,回来我再收拾你。”
周冬臣浑身一软,险些晕厥。
“现在赶紧去洪都机场,把你表妹接过来。电话一会超信发你。”
嘟嘟。
电话断了。
嗯?就这么完了?
周冬臣本已做好了挨训的准备,没想到居然就这么结束了。
不对。
暴风雨之前都是安静的。
周冬臣不自觉的打了个冷颤。缓缓启动车,朝着洪都机场赶去。
驱车半小时,周冬臣终于赶到机场。
偌大的太阳撒着炙热的光辉,柏油路热气腾腾,扭曲了远处风景。
洪都机场如同一个蒸笼,方圆百里,基本没有绿植。天然的晒场。
如龙般的车流在出口处排起了长队。接机的人摩肩接踵,死命的往门里挤。
有空调,凉快啊。
拱形的出口大厅人声鼎沸。接踵而至的人群推推嚷嚷,周冬臣握着手机,随着如潮的人流涌进大厅。
不同浓度的汗臭味弥漫在空气中,形形色色的人围在七号登机口处。少说也有几百人。
挤得周冬臣寸步难行。
周冬臣长这么大,还没有坐过飞机。从来不知道机场原来是这个样子。他一直认为,坐飞机是很费钱的事,一般人应该享受不起。没想到现在居然这么火爆。
那么多人,鬼知道哪个是表妹啊。
在他印象中,见过表妹的次数十指有余。毕竟远在豫州,相距甚远。他老爸这边没什么亲戚,老妈家虽然有两个不靠谱的舅舅,但也很少来往。所以与他们家同龄的表兄妹也没什么联系。
再加上小表妹的妈妈与二舅是二婚。没有血缘关系,就更加生疏了。
最近一次见面还是在他老爸的追悼会上,沉默寡言的小表妹岳琪琪带着一副高度圆眼睛,穿着运动服式的校服,沙宣头盖过眉毛。
在人群中,那就是路人甲。本身就很生疏,自然没有说过几句话,所以印象不深刻。
两年没见,这丫头也十八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