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诺唁领着一名女子进来,那女子皮肤雪白,相貌清秀,剪剪水眸映着额前玛瑙绿坠,分外动人。一袭淡绿色长裙,外罩粉色毛领披风,清丽淡雅,气质脱俗。
她款款走来,见到我们时眼神未动,如常地向黄茹芸打了声招呼,“皇姐。”
黄茹芸连忙起身,领着她入座,关心地说:“今天怎么来迟了?”
女子浅笑,说:“路上被耽搁了下。”
黄茹芸一脸了然,没好气地说:“莫不是又被那几个乞丐拦下了?”
女子垂眸,当做默认。
“早和你说过了,那都是骗人的,却还是一次又一次地上当,真不知说你什么好。”黄茹芸恼怒地说,一副怒其不争的模样。
“兴许他们是真的。。。。。。”
“没有兴许,你瞧他们衣着破烂说得可怜,但他们身强体壮又无残疾,大可去找份事情做好好赚钱,怎么会落得乞讨的下场?分明是懒惰,想不劳而获。别人被骗个一两次就不会再上当,你呢?每次都中他们的计!”
“皇姐。。。。。。”女子柔柔地说:“你不要生气,我知道了。”
“你哪次不是这样和我说得?可哪次又照我说得那样去做了?”黄茹芸哭笑不得,宠溺地摸摸她的头,说:“我是气你每次都这样被人骗。”
女子雪白的脸颊染上两抹红晕,乖巧地说:“皇姐,我下次绝对不这样了。”
黄茹芸无奈地叹了口气,说:“我就再信你这一回。”她瞪了眼女子身后其貌不扬的丫鬟,训斥说:“琳琅,你怎么照顾公主的,没看到公主都冷得脸发白了吗?暖炉都不知道准备?”
叫做琳琅的丫鬟身子一震,低头回说:“公主不让奴婢弄。”
“公主不让你弄你就不弄?公主身子出问题你负责吗?”
“那个,皇姐,别生气,是我不让琳琅弄的。”女子扯了扯黄茹芸的袖子,小心翼翼地说:“今日出门急就没弄了,反正我穿了好多衣裳。”说罢还指了指自己的披风,以示温暖。
黄茹芸皱眉,扯了扯她的披风,说:“这几日这么冷,穿着这么薄的衣裳就敢出门,不怕又生病吗?”
女子弱弱地反驳,“太医说我身子好了许多。”
黄茹芸眼中闪过一道异色,马上又恢复了正常,笑说:“身体好些了?那就好,只是也不能立刻就放纵自己,你知道你身子一向弱,还是得好好照顾着。”说罢对琳琅说:“还不快替公主准备暖炉?”
琳琅立刻退下,“奴婢这就去。”
“诺唁,你也下去,替二公主倒点热茶来。”
这下诺唁也退了下去。
黄茹芸这才坐回自己的位子,笑盈盈地对女子说:“芙茵,我来给你介绍两位朋友。”
黄芙茵这才正眼看向我们,眼中却依旧没有多余的情绪,似乎对此习以为常,“这两位是姐姐的新朋友吗?”
“是,而且是非常特殊的新朋友。”黄茹芸指着我们介绍说:“这位是周卿言周公子,这位是他的护卫,沈花开沈姑娘。”
比起她的兴奋,黄芙茵则显得冷淡许多,“周公子,沈姑娘。”
黄茹芸似乎并不在乎她的态度,又对我们说:“这位是与我一胎出生的妹妹,黄芙茵。”
周卿言适时地挑眉,讶异地说:“两位公主是双胞胎?”
“正是。”黄茹芸走到黄芙茵身边,将脸亲密地靠在她脸旁,“是不是长得不像?”
“确实不像。”周卿言仔细地端详了下,说:“姐姐艳丽,妹妹淡雅,各有各的美。”
“好会说话得一张嘴。”黄茹芸笑得合不拢嘴,“从崖上来得果然不一样。”
“京城?”原本兴趣缺缺地黄芙茵闻言眼睛一亮,盯着周卿言直看,“你是从崖上来得?”
周卿言唇边噙着一抹笑容,礼貌地说:“正是。”
“崖上好玩吗?”
“那要看二公主想玩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