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女国,有紫刹果。”我顿了下,深吸了几口气,说:“紫刹果是她们的圣物。”
“所以呢,花开?”他俊美的脸庞噙着笑容,一步一步引诱着我说:“你想叫我做什么?”
我看着他,说:“你早就知道我想说什么,对吗?”
“知道什么?”
“知道紫刹果能解我身上的毒,知道圣女国的圣物是紫刹果,知道我会求你帮我拿到紫刹果。”所以才在黄茹芸提出要求之时拒绝,因为他早就想好了,帮助黄茹芸的代价是紫刹果和离开这里。
他脸上没有被戳破的窘意,反倒从容不迫地说:“知道又如何?”
我挫败地闭上眼,不知为何有点难过,“你总是这样。”
“总是怎样?”
“看着我蒙在鼓里,一步步照你想的去做,所有都在你的计划之中。”我要紧了牙关,“这样将我玩弄于鼓掌之间,是不是很有成就感?”
他凝目瞧了我半晌,方才说:“我没有。”
我半睁开眼,见他表情深沉,俊脸带着从未见过的认真。
“我没有故意将你玩弄于鼓掌之间。”他缓缓地说:“我不过想让你亲口对我说,你想要什么。”
我竟然信了他的话,只是。。。。。。“你明明知道,我和你之间,不会这样。”有什么便说什么,想要什么就要什么,这样简单直接的关系,怎么会出现在我和他身上?
“你不试,又怎么知道不会。”他意味深长地说了这句话,随后便转移了话题,“身上好些了吗?”
“嗯。”
“我扶你起来。”
他将我扶起靠在床头,倒了杯水递给我,“慢点喝。”
我小口小口饮下水,等到嘴里不再干燥时停下,“我刚才和小葡聊了会。”
他回到床畔坐下,“怎么说?”
“小葡说圣女国的女皇只有一位皇夫,共诞下两名公主,便是黄茹芸和黄芙茵。”
“女子为帝,而且只有两名公主?”
“嗯。还有就是你已经知道的,黄茹芸已经有了自己的府邸,是生日时女皇的礼物,而黄芙茵到现在还住在宫内。”
“果然不出我所料。”他勾唇一笑,“你瞧黄茹芸的府邸,虽然豪气华丽,但与普通富贵人家并无两样,不仅没有大内高手,连皇家的气派都不存在。黄芙茵住在宫里,则地位大不相同,也许女皇打的就是辅佐黄芙茵登基的主意,但怕黄茹芸捣乱,所以将她请出宫,随便派了个府邸了事。”
“小葡说黄茹芸和黄芙茵的感情很好,黄茹芸经常带男子去见黄芙茵,但都没有后续。”
他说:“黄茹芸表面功夫做的不错,似乎真与黄芙茵姐妹情深,黄芙茵目前看着也像真相信黄茹芸,但到底如何,以后才知道。”
我想了下,问:“你怎么就吃定黄茹芸会答应你的要求?”
“对于被皇权摈弃的黄茹芸,这是非常愚蠢却最有效的方式。”他笑笑,“这个国家的女皇纳了一名皇夫,只有两名子嗣。皇位肯定是从这两名子嗣里挑选,但其中一名已经搬离皇宫,也就代表他们已经定好了皇位继承人,所以不会给黄茹芸任何权利或争斗的机会。黄茹芸之所以在黄芙茵身上下功夫,估计是其他方式都已行不通,只好在最主要也最容易失败的点上下功夫。成之,不论皇权再不情愿,她也是这个国家唯一的皇位继承人,不成,大可以将所有的东西都推到替罪羔羊身上。”
“你是她见过最可能成功的替罪羔羊?”
“正解。”他说:“我成功,她得到她的皇位,给我紫刹果放我们走,完美的交易。我不成功,被灭口,她一点事情都没有。”
“只是她这样的人,难保事成之后不会杀我们灭口。”
“所以我们也要有所准备。”他眯眼,“勒人之软肋,必要致命。”
朝里当官的,想得果然周全,“那你想好要怎么勒她软肋了吗?”
“没有。”
“。。。。。。”我揉了揉眉间,“那你还说得这么头头是道?”
“花开,可记得前日我跟你说得话?”他伸手轻敲我的额头,“船到桥头自然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