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司机指了指刚刚行驶而过的大桥,凌白微微点了的头。
估摸着,这司机应该是黑车司机,一没牌照,二没公号,大晚上出来野逛一圈,赚赚外快那种。
闲着无聊他就想玩玩手机,一摸身上空荡荡的,这才想起,自个儿貌似是‘净身出户’,什么都没带。
左撇一眼,没人理他,右撇一眼,美女也躲着他,烦不胜烦,难道是自个儿脸上有脏东西?
刚好回过头,他发现座位前夹层里卡着一张报纸,估计是谁看过正好丢这儿,也就扯了出来,接着灯光看了起来。
报纸是一张老报纸,纸张虽新可年月日却是十五年前,凌白只当看笑事儿看着,也没做多想。
几分钟后,忽然双眸急促收缩,脸色煞白。
报纸背面一则头条新闻非常醒目《公交车司机疲劳驾驶,一车32人无一生还》,事发地点正好是之前司机所指的那座大桥。
恐惧在蔓延,车外漆黑一片,月光下苍白的街道仿佛冥府一般,令人心悸。
难道是真撞鬼了?不会这么邪门吧!冷汗滴答滴答滑落脸颊,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偷了偷瞅了眼后排。
寂静的有些恐惧,一眼望去空荡荡的坐位上一个人都没有了。背夹发凉,头皮炸麻,莫名的恐惧笼罩心尖。
难道真撞邪了?刚才不还一车人?难道这些人都是。。鬼。。。
“年轻人到了!”
忽然司机苍老的声音响起,宛如沉钟一般激‘醒’了凌白,不知什么时候车已经稳稳停下,眼前好似有一阵迷雾,他又忍不住揉了揉双眸,再看后车门,原来是刚才眼花了,那不是人是什么?不正一个个慢慢的下车么?
“好!谢了师傅!”
自己吓自己,大千世界哪儿来的那么多妖魔鬼怪,死后可知?哪儿有那么玄乎!于是连忙笑呵呵站了起来,准备下车。
刚下车,忽然身后传来司机一声沉重的叹息声。
“小伙子,有些事情不一定眼见为实,不一听耳听为虚。。。”
车缓缓发动,凌白没来的仔细回味那句话的意思,却见车上已挤满了人,车窗忽然伸出了几只苍白的手向着他不停的挥舞,定眼一看,有的眼珠已经爆裂,有的如火烧了一般,也有的半个脑袋都已破碎。
满车死人,凌白痴痴的看着车缓缓消失,双瞳不停的颤抖,冷风拂过脸颊灌进了背心,这才回过神。
不觉背夹早已打湿,都说末班车不能坐,原来夜晚的公交真的不是给人坐的。
这一刻,凌白感觉自己十几二十年的现代教育世界观被彻底颠覆,看不见的不代表真的没有,不存在的也不代表真的不存在。
街道上传来一阵野狗的撕咬声,凌白这才收起了心神,他本是阳年阳月阳阳时阳刻人出生的人,据说阳年阳月阳日阳时阳刻出生的人火气特别旺,他自小便胆大,不管刚才是真的见鬼了,还是自己看错了,这些暂时对他都不重要了。
正所谓:人不犯鬼,鬼不犯人。白天不做亏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门。
大不了以后不坐公交车,一万二一个月,以后完全可以考虑买个电摩或者便宜的小车。
他连忙先找起货,秦姐也没给他说清楚,他只好硬着头皮在黑漆漆的大街上不断看哪儿有人家或者货车。
不多时他便找到了货,不是他太聪明或者运气好,而是那货真的太显眼了。
贵街第二段127号是一家理发店,门前正好放着一个小盒子,上印有《444号》几个白色大字,在这寂静无人的街道上,小盒子宛如夜光下的灯火一般,格外显眼。
“我去,谁呢!我接货转送,能不能先把货交到我手上再走啊!”拿起盒子,凌白无力的吐槽了一句。
大半夜的,这要是弄丢了,他找谁赔去!盒子非常别致,上面有一道道复杂的纹路,看上去说不出的诡异。
没有上锁,凌白瞅了瞅四周,鬼影子都没一个,本着好奇的心悄悄打开瞄了一眼,大半夜究竟是谁想要货,又是什么货非得半夜来送。
“这是。。。”
乌黑发亮一束筷子宽细长发静静的躺在盒子中,这就是货?大半夜就来送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