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个衣着单薄,袒胸露袖,捏着手帕招摇的俊俏小生,扭晃着腰肢,嗲声嗲气迎接着刚踏入花船的中年妇女。
妇女穿着华贵,浑身酒气,时不时呕呕呕大吐,肥胖身躯更是一摇一晃,一不小心,直接将一小生压在了地板上。
被压倒的小生不仅不气,反而还手搂着妇女脖颈,娇滴滴道:“官人何事如此烦恼,不妨说给奴家听听,奴家也好替官人分忧分忧。”
中年妇女又吐又摔,酒醒了三分。
揉了揉眼,发现压着一秀气公子,先是一愣,接着缓缓爬起来,似乎酒劲过大,一时还处于醉酒状态。
痴呆呆坐在地板上,紧接着抱着头大闹不止。
“王重楼那王八羔子,那挨千刀的,说什么男人旺不旺,全看媳妇胖不胖,胖人九分财,不富也镇宅,他他他,竟然嫌我瘦,配不上他。”
“还说我儿遗传了我的不胖症,什么猛吃海饮就是长不胖。”
“别人都叫我儿胖子,我儿还不胖吗?”
呕呕呕。
中年妇女又哭又吐,嗷嗷大叫。
场面无比糟心。
同一时刻,一个穿着花绿纱衣的男子朝竹谦走来。看那穿着打扮及浑身散发出阴柔的气息,想必是这里的管事。
“公子莫不是走错道了,咱们这儿只待女宾不待男宾,当然,公子想寻求刺激,倒也不是不可,不过一切还得公子自己摸索。”
花衣男子嘴角露着戏谑之色,目光阴柔至极。
“是吗?”
“我怎么觉得是你们走错了地界呢?”
竹谦一把推开花衣男子,看了眼瘫软地上的中年妇女,不禁有些眼熟,可一时又想不起来,索性没有多管,抽身走向了花船的客房方向。
“公子,不管吗?”
两个俊俏小生走近花衣男子,冷声冷气道。
“也好,好久没尝过那滋味了。”
“桀桀桀。”
阴冷的声音在堂内响起,中年妇女浑身一凉,裹了裹身子,紧接着又嚎嚎大叫了起来。
砰。
竹谦一脚踹开房门,一件满是异味的衣衫飞了过来,竹谦侧身躲开,房间里响起了女子暴躁的声音:“看什么看,臭不要脸的,没见着本姑娘正与这位公子谈经论道,滚滚滚。”
本姑娘?
吸金年龄了还本姑娘?
真以为自己是仙人掌,六十年一开花啊。
竹谦掩上房门,往下找了过去。
花船上客房数量众多,由外而内,一间一室,格局极其复杂,随着深入,灯光越发昏暗,神神秘秘,这也充分说明了这世界的人也挺会来事。
“应该就是这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