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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妃冷笑:“哼!瑶烟刚入门才多久,你又要再娶?我才要问你这是打着什么主意?”
“不过是多纳一个妾侍而已……”面对宜妃此刻的质问,九九却回答得极是从容,“额娘何须如此大惊小怪?”
“侍妾?!”宜妃见状狠狠瞪了他一眼,“哼——我不管那女子究竟是何身份,但若你今次真要娶她进门,我坚决不允……”顿一下,又反问一句,“难道你就不怕她将来把你整个府邸闹得天翻地覆么?”
“额娘多虑了……”九九答得依旧淡定,“那女子即便进了门充其量也不过是个侍妾,断不会影响其他人分毫的……”
他说这话时,有意无意地转头观察陶沝的反应。宜妃看在眼里,再度冷笑出声:“是么?倘若事情真如你所说的这般简单,那你家福晋又怎会到现在都不肯跟你回府?我先前还道你们之间在闹什么矛盾,却原来背后还有这种事情发生……今日若不是瑾嫙提起,你们是不是打算一直瞒着我?”
她最后这句话明显是在质问九九和陶沝两人的。陶沝心一凛,低头默不作声。而九九那厢在听出今次多嘴之人是八福晋后,不由自主地转过头去嗔了她一眼,语气也稍有缓和:“额娘,这件事情并非你所想的那样,至于个中原因,容儿臣日后再跟您慢慢解释!”
“这还有什么好解释的?”宜妃没有被他此刻的缓兵之计所迷惑,依旧咄咄反问:“那女子究竟有何德何能,竟能让你如此迷恋?之前你还命人把她关了起来,难道这都只是做给别人看的?”话到这里,她停了停,像是想起了什么,瞥了了陶沝一眼又继续接茬道:“像这种女子所生下的孩子,即便是男丁也好,亦不见得能成什么气候,还不如趁早处理干净……”
“额娘!”被她这样一说,九九显然也有些气恼,回话的语气亦重新变得生硬起来。“儿臣这也是被逼无奈,若非她……”
他的话只说到一半便及时收住了声,转而似有忌惮地斜眼看向坐在一旁的陶沝。见此情景,宜妃也立马顺着他的视线将目光转到了陶沝脸上,冷声发问:
“璇儿,难道你也是这个意思?”
陶沝没有立即吭声,她从刚才起就一直眼睁睁地在旁坐看宜妃和九九当着她的面上演母子相斗的戏码,但她内心却并不敢肯定这两人到底是真斗还是假斗。不是她缺乏自信,宜妃或许会在她和八福晋两人敌对时选择帮她这个儿媳,但这并不表示换成她和九九对立时,前者也会舍弃帮自家儿子而继续站在她这一边。
所以她想了想,没有直接回答宜妃提出的问题,而是将脸转向九九——
“九爷,董鄂能当着额娘的面再问您一遍吗?”她目不转睛地凝视着对方的眼眸,深吸一口气,一个字一个字地清晰咬音:“董鄂知道您的顾忌,也明白您的苦心,但即便如此,倘若董鄂还是坚持上回在畅春园里对您说的那些话,您……也依旧打定主意要娶她吗?”
……
“如果我宁愿一死,如果我宁愿冒着被拆穿身份被砍头的危险,也不愿你娶她,你还会坚持初衷吗?”
……
九九闻言一滞,随即眼神颇为复杂地直直盯着陶沝,也不知道是不是回想起了在畅春园里发生的那幕并不令人愉快的情景。而陶沝也面无表情地回望着他,目光晶亮。
两人就这样默默相对了许久,紧接着,九九的眼底划过一丝深深的歉意,他冲陶沝微微颌首,语气一如之前的坚定:“……是!”
“……董鄂明白了!既如此,那么……”
随着对方最后那个单字节音落下,陶沝原本还有所期待的目光瞬间一黯。她默默垂落眼睑,不留痕迹地掩去了眸中的失望,只淡淡从嘴里吐出了一句似是而非的回答。她原本还想再补充说些什么,却在开口的一瞬间不经意地瞥见从对座那位八福晋嘴角掠过的一丝嘲笑,她猛然闭紧了嘴。
然而,座上的宜妃却没有听漏她隐在这简单几个字里的失落之意,忍不住出声插话道:“璇儿,你——”
“额娘,既然九爷已经决定了,那不管别人再说什么反对的话想来也是无用!额娘不如就依了他吧……”不等自家这位名义上的婆婆把话说完,陶沝便已先一步开口打断了她的话,像是已经猜到了对方接下去会说什么。她将视线从九九脸上移开,回头一脸平静地看向宜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