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儿连忙解释道,“一枝梅是我的大名,玉儿是我的字,我还有号呢,叫桃花居士!”
关小松厌恶的骂道,“你他娘的连肚子都填不饱,起那么多的名号有屁用,是不是经常骗人,要换个名字才能混下去!”
一连说出这么多脏字,沈庭觉得关小松对眼前这个娇弱的女孩有些粗鲁了,劝道,“算了,小松,别跟她一般见识了,算我们瞎了眼,上了她的当了;哎!”沈庭长长叹了口气才说道,“现在想想,我们两人以前也骗了那么多的人,现在算是一报还一报吧!”
玉儿羞愧的低下头,房间里立刻徐陷入一片死寂,静的连呼吸声都能听到。
突然荒庙的院子传来一个男人的呼喊声,大叫道,“是不是有个小女孩在里面,我要见她,她是我老婆!”
接着外面又传来士兵们的叫骂声,道,“哪来的王八犊子,敢到咱们军营里找女人,草!把他轰出去,要是惊动了沈军门休息,就地宰了他!”
一个亲兵解释道,“是山下寡妇村的农夫,他说他老婆昨天丢了,到现在还没找到,村里有人说看见他老婆进山了!”
这么一说,西厢房内立刻引起了一阵骚动,沈庭和关小松立刻又重新对上官玉儿投去异样的眼光。
玉儿立刻向他们摆摆手,道,“他说的不是我,我不是他的老婆,我一个大修士怎么会下嫁给一个粗鲁的农夫了!”
“下嫁?”关小松反问道,“你的意思是,在你眼里修士似乎比农夫的社会地位高很多呀!”
玉儿立刻羞红了脸,道,“我不管,总之我不是老婆,我不想见他!”
她这么一说,沈庭更觉得事情八九不离十。
这时候男人的叫嚷人已经惊动了在东厢房闭目养神的沈良,他心烦的一脚踹开了木门,大吼道,“把那个农夫给我带上来,我亲自审问!”
农夫被士兵们押解到沈庭面前,然后被一脚踹跪在了地上。
沈良目视眼前这么个精壮的青年汉子,雪地里,他罩着一件貂皮长袄,头上是羊皮风毛帽子,左肩背着一张牛皮硬弓,脚底瞪得一双黑色精制滚边快靴,瞧他这么打扮,怎么也不想一个普通的农夫。
沈良本来心情就烦躁,正要安睡时,却被他这么叫嚷着醒来,怒气冲冲的吼道,“你到底是何人,没看见门口的军旗吗,怎么敢乱闯军部大营!”
大宗朝,历来乱闯军营者死!
农夫抬起他那双狡黠的三角眼,解释道,“回禀军门,小人是山下寡妇村的王振响,也是村长的长子;因为一天前,我的老婆在大雪中走失了,所以一天来我一直在寻找,听村里上山砍柴的村民说,见到过一个年轻女人上山,被几个士兵捆走了,所以才会冒冲各位军爷!”
沈良一听,已然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招手,几个士兵把上官玉儿带了出来,沈庭和关小松也唯唯诺诺的跟出来看热闹。
那农夫一见玉儿,便激动地喊道,“玉儿,我终于找到你了!”
他正要冲过去,沈良一把把他抓了回来,然后踢翻在地上,大骂道,“她是你的老婆没错,但现在她或许是银人,或许帮助银人逃走的罪人。在大宗朝,无论暗自和银人来往,或者通婚,都是通敌的死罪!这是国家法度,你可明白?”
玉儿争论道,“军爷,我不是他的老婆,也不是银人,更没有帮助银人逃走,我是冤枉的呀!”
农夫一听,激动的喊道,“玉儿,我是振响呀,你怎么不认识我了!玉儿,你瞧瞧我,仔细瞧瞧,一日夫妻百日恩,你怎么能翻脸不认人呢!”
“我呸!”玉儿啐了一声道,“各位军爷,你们别听他的谎话,他是寡妇村的人没错,但他不叫王振响,他叫李钱。是寡妇村专门和银人媾和的联络人,他故意来这里帮助银人打探情况,拖延时间,我们快杀了他,然后离开这里,不然就要被银人包围了!”
“恩,整个村子都偷偷和银人来往,这还得了?”王守备一听,惊愕的不知道是喜还是惊愕,眉飞色舞的反问。
李钱见伪装完全被拆穿,反倒恢复了平静,微笑道,“在北境,和银人暗中来往的村子上千上万,这又不是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银人能给我们银子,我们也能给银人他们所要的东西,只要各位军爷赏脸,让我带走这个女孩,我一定给各位军爷一个可观的数,保各位爷满意!”
一听到银子?每个人脸上都露出了蠢蠢欲动的样子。沈良却突然拔出宝剑,晾在李钱眼前,用不容置疑的口吻说道,“我不要你的钱,也可以不计较你暗自通敌的罪名,只要你帮助我找到银人就行,如若不然,别说你,就连你们整个村庄,也会遭受灭顶之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