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后面,面对父母妻儿惨死,早就血灌瞳仁到将士们,不必需要头目的催促鞭打,喊着报仇的口号,勇往直前的冲了上去。
他不记得他杀了多少敌人,也不记得他到底救了多少亲人。
土尔扈特王冷眼看着这一切,他不为所动,直到自己二十万的勇士和五十万流寇彻底的混战在一起的时候,当双方所有的骑兵都陷入人海中,再也不能冲击动弹的时候,他吹起了牛角号。
不知道是谁,声嘶力竭的唱起了自己陕西家乡的信天游:“这黑漆漆的天哦,什么时候亮噢。”
“不得见噢。”
这才是蒙古人的杀招。
“我真想把他捅个窟窿——”
然而,他的努力是那么的微不足道。
在大明的境内,他们这么做,还能自我安慰。但在异国的土地,却是真真切切感受到这样的残忍。
这是控诉,这是一种绝望的呼号。
蒙古的铁蹄震撼大地,蒙古的骑兵铺天盖地,蒙古人的弯刀如林,蒙古的狼牙箭如雨。
但他们身后的兄弟却不管不顾,纷纷越过他们继续冲锋。
一轮榆木喷射击完毕,下面的,就是双方正面相撞了。
双方混战在一起,杀的是天昏地暗,双方再无援兵,再无力量投入战场。现在,拼的就是意志,拼的就是血性。拼的就是这个战场,是谁最后站在尸山血海里了。
轰的一声,蒙古骑兵和百姓撞在一起了。无数的战马,撞飞了百姓,无数双铁蹄,踏进了老人,孩子,妇孺的胸膛。
但杀死一个敌人,就会再出现一个敌人,而被他解救的亲人,转眼就再次战死。
半日过去,就在日到中午的这时候,南面,一阵阵沉闷的战鼓声传了过来。在地平线下,一面面大明火红的军旗出现了。
无数双马腿被步兵的大刀斩断,马上的骑兵转眼就被砍杀。
听着这家乡熟悉的信天游,袁宗第趴在马鞍上痛哭流涕。
一个个骑兵速度被阻挡住了,他立刻陷入了人海,无数男女老少的手伸出来,抓住他,将他拖下战马,转眼被撕碎。
弓弦霹雳可怕,歌声哀怨却不屈。
那些铺天盖地冲过来的敌人骑兵,不管是人还是马,再也收不住脚步,就好像飞蛾扑火一样,撞了上去,转眼被打成了筛子,一个个翻倒在地。
“做个兄弟。”
正在酣战的双方,不由自主的停下了搏杀,全部向这股战场出现的第三方势力望去。
一个老人扑上去,被撞飞,但战马的速度缓了一缓,又一个女人扑上去,抱住了战马的脖子,她的头颅被弯刀砍飞。但一个孩子扑上去,抱住了战马的马腿。
战马嘶鸣轰然倒下,马上的勇士扑倒在地,转眼就被无数的大脚踩成肉泥。
蒙古王爷收拢了队伍,就这半天的战斗中,自己就有七八万的勇士不能归队。
袁宗第郝摇旗收拢了残部,五十万,现在还站着的不足四十万了。十几万追随者,就躺到在了这片荒原之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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