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安琪整个人为之一愣。
细细想来,确实是这么个道理,每个人的道德水准高低不同,老板只是没有同情心,又没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自己这么批判人家,确实不太合适!
管不了别人,那就做好自己,旋即郝安琪起身来到不远处的另一摊位,买了一碗五块钱的小馄饨递给老大爷,还给了老大爷十块钱。
“谢谢姑娘,你可真是个心善的大好人。”
老大爷感动得眼眶通红,一整天下来,郝安琪是第一个给予他帮助的人。
郝安琪甜甜一笑,然后美滋滋地回到烧烤摊,朝着沈言说:“我管不了别人,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还是可以的。”
助人为乐,这一刻在郝安琪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沈言嘴角微微上扬,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抽出两张纸巾让她擦擦汗,空气闷热,吃进肚子的烤串化作一股股热量在全身流窜。
两人身上遍布细密的汗珠,积少成多,汇聚小流成江海,再从下巴流淌而下,砸在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拭去汗水,烤串配扎啤,高兴之余,郝安琪又开始扯话题。
“帅言,你说世上真的有何以琛那么痴情的男人么,默笙出国七年还一直等着她。”
对上那灿若星辰同时饱含期待的狐狸眼,沈言沉吟片刻后,说了三个字,应该有!
郝安琪正襟危坐,兴奋道:“那如果换作是你,你会这样等下去吗?”
沈言斩钉截铁地说不会。
“为什么啊?书上有那么一句话,如果世界上曾经有那个人出现过,其他人都会变成将就,难道不是这样吗?”郝安琪嘟起红唇,怅然若失。
小女生总是这样,对爱情充满美好的幻想。
可现实往往不能尽如人意,日子总得过下去,将就未必一定过得不幸福。
沈言抿了抿唇,解释:“小说终归是虚幻的,既然放不下对方,不如干脆找到人当面说清楚,何必白白浪费七年时间。”
原来是这个意思,郝安琪展颜一笑,再次扯开话题。
不知不觉时间已经来到十点,差不多吃了个五分饱,郝安琪结完账,回头就发现沈言嘴里叼起了一根棒棒糖,惊讶道:“你那么大了,还喜欢吃棒棒糖呀?”
“去去肉腥味!”
“还有么?给我也来一根。”
沈言只带了两根,把最后一根递了过去。
迎着暖风,轻揺月光,两人驾驶小电驴前往传媒大学,上次来沈言都没发现,传媒大学和杭城大学一样都有人工湖,人工湖宛若一面镜子镶嵌在大地上,倒映着天上的云月,构成一幅色泽鲜明的水墨画。
偶尔有一天条红鱼露头呼吸空气,漾起一圈圈涟漪,慢悠悠地扩散至岸边。
小电驴后座上,郝安琪右手环住沈言的腹部,左手撩了撩被风吹乱的发丝,问沈言有没有买防晒霜,沈言说:“没有,我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