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件是偷东西;第二件是身边人的背叛,你犯了我两个禁忌。”陆温暖呼吸不过来,眼睛暴起红血丝,使劲去掰着薄凛的手。可他常年练拳的手,充满可怕的摧毁力。她根本掰得不开,脑子因为缺氧逐渐变得空白,眼睛死死地瞪大。薄凛冷冰的黑瞳布满嗜血的暴戾。“陆温暖,你害我失去了兰海的竞标,二十多亿的买卖。这是我接手薄氏以来,出现过最大的失误。”陆温暖听得全身一阵阵发凉,没想到事情会那么严重。她无力地挥舞着双手,想开口道歉。但薄凛捏住她的脖子,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只有呜呜的声音。大脑变得越来越沉重,她看得出薄凛的脸上掠过骇人的杀意。他是真的想杀了她。并不仅仅是往日的威胁,她看得出他的愤恨,以及他的怒。在意识逐渐变得单薄,陆温暖以为自己真的要死时,书房的门猛地被推开。有个黑影子闯进来,迅速地往陆温暖的方向跑来。陆温暖看见正是哥哥。陆浩东回去后,从陈丽莉的嘴里听到事情的来龙去脉。当然了,陈丽莉经过一番颠倒是非,自然把自己说成可怜的受害者,而陆温暖是面目狰狞的坏人。不过陆浩东看上去憨厚,但他脑子并不笨,也了解妻子和陆温暖的性子。他实在不放心匆匆赶过来,没想到看见薄凛掐着自个妹妹的脖子。陆浩东顾不上薄凛是老板,抡起拳头要砸上去,“你放开我妹妹。”可陆浩东尚未走近,旁边走出两个粗壮的男人直接将他扑倒在地面。这时,书房的灯线亮起来。陆温暖发现书房里不仅有薄凛,还有薄大,薄二,还有薄三。她惊呆住了。原来一切都是一个局,正等着她自投罗网。陆浩东痛苦地扭动着身体,大声地朝着薄凛喊道,“你放开我妹妹,她没有偷拿文件,我才是偷拿文件的人。”薄凛来了兴致,挑起剑眉锋利的眉线扫向地面的陆浩东,“你拿的?”“对,是我。”陆浩东作为一个男人,既不能让人伤害妻子,也不能让人伤害妹妹。只能把所有的错都揽在自己身上。陆温暖清楚薄凛狠厉的性子,忙不迭地出声喊,“我!”喉咙受了伤,只要动下喉咙,就有一股子难闻的血腥味。薄凛放轻了力度,饶有兴致地看向陆温暖,“你,还是你哥哥?”“我!”“我!”陆温暖和陆浩东异口同声地回道。陆浩东使劲地扭动着身体,急声解释道,“我妹妹都嫁给你,怎会背叛你?我痛恨你把我们软禁在月庭山庄,才出卖你的。”“我偷的文件,对方答应给我八百万。”陆温暖亲眼看着爸妈死在面前,不能再看任何一位亲人离开。那倒不如她先走。毕竟哥哥和嫂子是真心实意爱波妞,他们都会护着波妞健康长大。以免别人会嘲笑她有个声名狼藉的亲生母亲。薄凛松开手,拿起薄大递来的手帕慢条斯理地擦拭手指。陆温暖无力地跌落在地面,她艰难地挪到哥哥身边,使劲地摇头。陆浩东心疼地看着陆温暖,再次强调道,“薄先生,这一切都是我所作所为,希望你不要为难我的家人。”薄凛垂眸定定地打量着面前的兄妹,看上去真是情深意切。不过他见过嘴巴上说着好听,但人在真正面临危险时,狗咬狗的闹剧。哪怕是亲生父子都会为了利益,自私地选择保留自己的性命。薄凛从腰间抽出一把瑞士刀,慢悠悠地打开刀削。锋利的刀锋在灯光下闪动着刺眼的光芒,他用力地往桌面一甩。刀刃深入红木桌,足以看出匕首削发如泥,“既然你偷拿了文件,就以一只手作为代价。”“好!”陆浩东毫不犹豫地点头。陆温暖伸手拉住薄凛的裤脚,急得泪水哗啦啦地往下流。“薄先生,事情真不是我哥哥做的。你知道我是嗜钱如命,只要别人给钱,我什么都做得出来。”薄凛垂眸睥睨着陆温暖,好奇地问,“我给你的卡里都不止八百万,你为何分文不花?”上个星期,他打算给陆温暖打一笔钱。薄二却告知他,陆温暖分文未花。这件事引起了他强烈的兴趣,一直以来,陆温暖都是贪钱的。因为钱嫁给他,又因为钱做了他的情人。当然了,他忽略掉自己硬是憋着人家签下合同。陆温暖没想到薄凛突然问这个问题。薄凛确实给她一张黑卡,还说什么每个月都会打几百万。可她给波妞动完手术后,卡里面的钱没再动过。在薄家吃住用都不用花钱,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原因,她认为花了那些钱,就是真正出卖自己。“我想攒着,以后再取出来。”陆温暖编排着理由。薄凛把玩着腕表,“卡的户名是我,若你真的贪钱不该取出来存进自己的账户?三个月来,你没有买一件新衣服,也没有买一个包包。”陆温暖不明白在这个节骨眼,薄凛非得揪着她花不花钱的问题。她没有精力回答这些问题,一遍又一遍地重复道,“真是我,我哥哥是无辜的,你放过他好不好?只要你放过他,我什么都可以做。”薄凛眉宇紧紧地皱起来,成为一个“川”字,“你愿意为了哥哥断一只手?”“愿意!”陆温暖已经连累很多次哥哥。哥哥也是因为自己的事才被抓来月庭山庄,不能再连累哥哥。薄凛的脸色愈发阴寒下来。她竟然为了别的男人断掉一只手,懂不懂得意味什么?她是他的,没有经过他的允许,凭什么?哪怕那个人是她的亲哥哥,也是不可以的。薄凛狠绝地甩开陆温暖,“陆温暖,你别着急,等会我再和你慢慢算账,但我先揪出罪魁祸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