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月恒和金大同本是陪着莫小笙来“家访”,目的是要帮助小静解开心结,让她忘记那可怕的噩梦。不成想突生变故,眼前的一切都令他们措不及防。
金大同真不含糊,双眼上翻就地晕倒。李月恒这会儿才缓过神来,忙乱中伸手夺刀。他也看清了,面前持刀行凶的人正是小静的爸爸。
小静爸脑袋上暴着青筋,酒气熏天、满脸通红。眼见一刀刺倒了金大同,也不管李月恒,向前紧赶两步猛扑莫小笙,李月恒一把抓空。莫小笙本是蹲下身子帮小静解绑绳,哪有空当躲闪?这形势实在是一发千钧。
也亏得李月恒年轻力壮、反应敏捷,夺刀一抓不中,连忙双臂一扎,“嘭”的一声从身后将小静爸拦腰抱住。
这一抱算是给莫小笙解了围,莫小笙也是慌了手脚,想不起起身给李月恒帮忙,只是蹲在地上一个劲儿的解小静身上的绳子。
小静爸被李月恒抱住,一时间挣脱不开,他“啊”的一声大吼,回肘猛击李月恒的脑袋。李月恒不肯松手,躲无可躲、避无可避,头上连中几下,被打得眼冒金星、脑袋“嗡嗡”作响。小静爸见李月恒还不松手,手中匕首一转,朝身后李月恒的软肋就刺。
脑袋挨几下不要紧,这匕首可不是闹着玩的。李月恒眼见着明晃晃的刀刃马上就要刺到身上,紧要关头一股急劲,“嘿”的一声把小静爸原地抱了起来,双臂较劲“啪嚓”一声将他摔在地上。
小静爸被摔得“吭”了一声,匕首却未脱手,他单手撑地,就要起身和李月恒拼命。还不等李月恒上前,只听得身背后“呼”的一声,一只硕大的暖瓶从天而降,“咣当”一声结结实实砸在小静爸的头上。这一下砸的可是不轻,小静爸被砸的趴倒在地,脑袋上鲜血直淌,没有了动静。李月恒忙回头观看,扔暖瓶的正是赤身*浑身颤抖的小静。
屋外一片漆黑,屋里昏暗的灯光照在五个人的身上。地上躺着小静爸和金大同,靠在墙上呼呼喘着粗气的是李月恒,一丝不挂、面色惨白的小静,还有不知所措的莫小笙。这场面诡异异常。
不久后警车和救护车就全到了,警察逮捕了小静爸。至于金大同,他只是左臂被刺伤,医生说晕倒完全是因为惊吓过度。
李月恒也在警察的问话中大概知道的整件事情的原委。
原来早些年小静的母亲离婚后就带着小静到本地打工,后来认识了这位被逮捕的小静爸,寻思着孤儿寡母在异地讨生活不易,总得找个依靠,就这样嫁给了这个男人。这个小静爸是小静的继父。
哪成想小静妈遇人不善,结婚没一年,小静继父就露出了本来的面目。这男人喝酒赌钱打媳妇样样来就不说了,甚至打起了小静的主意。
终于有一天,小静继父趁小静妈不在家,就强奸了小静。一来二去的纸里包不住火,小静妈也知道了。一场激烈的争执,小静继父失手打死了小静妈,他把小静妈分尸之后就埋在了自家院子的大树底下。
那时候小静还小,隐隐约约只知道大树和浑身是血的继父,却不知道妈妈已经被杀。他们娘俩本就是外地来的,在本地无亲无靠,现在更是丢了妈妈,小静也只好忍气吞声在继父家继续住下。
这些年小静上了中学,慢慢的有些明白了当年发生了什么。但在她继父积年的淫威之下,她又哪敢刨根问底儿的问个究竟?家中的那棵大树和继父,就成了她心头挥之不去的噩梦。就这样,她把噩梦带到了现实世界。
继父恶贯满盈,已经被逮捕,警察也在大树下挖出了小静妈的尸骨。也许这次小静不会再被这个噩梦纠缠了吧?莫小笙和李月恒都这样想。
莫小笙开车把小静送回了学校,答应她学校会设法帮她联系老家的亲人。忙活的差不多了,莫小笙又开上车送金大同和李月恒回家,想到小静的悲惨经历,三个人许久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你看我说什么来着?”还是受伤的金大同打破了这份寂静:“我没本事,胆子还小,你说你非得拉上我干什么?这下好了吧……”金大同边说边朝开车的莫小笙抬了抬胳膊道:“挂彩了吧!挂彩了吧!好险啊!这条命差点儿扔在那儿。”
“你是为了救小静才受伤。”李月恒对金大同也有些愧疚,人家本就不愿意来,谁也没想到会弄成这样。所以他只好对金大同连连夸奖:“这算见义勇为,你今晚救了一个姑娘。”
“算了算了,你可别跟我来这套。”金大同连连摆手道:“人是你救的,我自己这条命都差点保不住,有什么本事救人?”
“阻止噩梦入侵是你的责任。”莫小笙对金大同却没有丝毫客气:“纪世和李月恒可不像你这样每天都想着当逃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