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赦脚步踉踉跄跄地走了,曲竹娴和曲父对望了一眼,曲竹娴“打击太大了。他也没说什么时候发作,我也去看个热闹,唉。”
曲父拿着折扇敲了一下曲竹娴的头说“回家。”
事情过去了好几天,也没什么消息传来。曲竹娴想,不会吧,贾赦就这么认下了?
这中间,贾母又来信想林黛玉了,但林黛玉借口学习没去。
这老太太,说是想林黛玉,虚不虚伪?
这天,终于听到了消息。
是曲父带回来的。贾赦约了曲父出去,把事情结果告诉了曲父。
原来,贾赦把贾氏族长那个修道的贾敬和贾诊及族老们都找上了,又从庄子里调了几十个人,在一个贾政休沐的日子里,突然封了府里的所有的门,然后查抄库房。果然,库房从前存的金银十不存一。
然后,强制查抄了王夫人的库房,果然,在一进库房的架子上,找到了那个装瓷瓶的匣子和嫁妆单子,当即贾赦把王夫人的库房所有东西都搬到荣禧堂的正院,这样一查检,多出来的那些金银箱子就都暴露出来了。这时候,贾母嗷着嗓子还想显示自己的权威,可贾赦一言不发,就那么看着贾母作妖,贾母嚎不下去了,也就住了嘴,还想用话语拿捏贾赦。
贾赦压根不理她。当着众人的面,问贾政,从库房偷这些金银怎么办?报衙门吗?
然后,又把那些匣子里的毒药打开,拿出地下的纸张,王夫人一会看,疯了似得想过来抢,被贾赦一脚踹开。
众人还对贾赦的行为不满,毕竟,贵族家庭不讲究这样动脚啊,结果,贾赦把纸张给族长和众位族老看,众人一看,大惊失色,这贾王氏太狠了。贾琏和王熙凤也是不敢相信,王熙凤看了后,上去扯着王夫人的头发就是一顿打。
贾赦把贾宝玉拽了过来,说想把给贾琏下的药给贾宝玉灌下去。
这下子王夫人怕了,疯狂的磕头求放过。贾母拿拐杖打贾赦,说“你个孽障,你怎么这么狠”
贾赦哈哈大笑,笑着笑着哭了,说,“贾湖被你们害死了,就剩个贾琏,我把家都交给了你们,只为了保住我唯一的嫡子,你们答应我了,不会害死我的儿子的,可你们就是这样保住的?不让他死,却祸害了他身子。你们这些畜生。今天我不把你们送入衙门,我不姓贾。”
贾赦又对贾母说“你也真是狠心,贾琏和他媳妇这么多年在您面前伺候奉承你,可你呢,对他们没有一丝慈爱之心。我吓唬一下贾宝玉,你就要打死我,可我得琏而被他们害的这样了,你却连问都不问,你这心太歹毒了,除了贾正经和贾宝玉,你那眼里谁都没有。好好好,链二两口子,你们看到了把,这老太太和二太太他们俩狼子野心啊,为了爵位家产,害你们两口子到这个地步。”
贾敬父子和众位族老都在谴责贾母和王氏。王夫人知道她完了,一看到那张纸被拿出来就知道完了。
贾赦接着说“这王氏,把致人虚弱的药给扬州的妹妹贾敏用了,致使妹妹多年无子,身子亏空致死。好歹毒啊。一个嫁出去的小姑子你都容不下,贾正经,你太歹毒了。”
我看你这官还这么做下去,你就去大狱里待着吧。
于是,贾赦又把王夫人修改林府过来的礼单子情况跟众位族老说了一遍。接着,贾赦把地上的所有箱子都打开,终于找到了一个箱子,里面都是放高利贷的票据和账本。
这一桩桩一件件,众人简直不敢相信,有这样五毒俱全的人。
原来,贾赦之所以这么多天没动手,是查贾家祭田。但往金陵去查,来回太浪费时日,于是,贾赦就把王夫人的心腹绑了几个,问祭田的事。也算是问明白了,的确,金陵的祭田都卖了。
卖祭田是薛家找人帮忙卖的,那祭田可是贾家正兴旺时候置办下来的,都是好地段的肥田。所以,薛家和王家都留了不少。只有一少部分卖给了外人。
当贾赦把这一桩桩一件件都摆在明面上,众人都倒吸了口凉气。从来只有买祭田的,没听说谁家卖祭田的。
贾赦还质问贾政“当年库房的金银,现在十不存一,除了刚查抄出来的这些,差的那些去哪了?给王家还是给薛家了?”
王夫人狡辩“给宫里元春了。”
贾赦“你们借着宫里元春的名头在公库拿了那么多银子,现在库银你们也敢动,从来往宫里送银子,都直接公库走,怎么还能动压库银?你要是不说,就让衙门的人问你。”
王夫人一听,急忙看向贾母。
得了,大家都明白了,剩下的那些压库银都在贾母那里。
贾赦“我贾家祖上积了多少德啊,娶了破家的毒妇。”
直接打发人去找史家和王家的当家人。
告诉他们,立刻马上过来,晚了就到衙门说话。
不消半个时辰,两家人都来了。
等知道实情后,王子腾还想用权力压贾赦。说实话,要是没有曲父和林如海这两人,贾赦还真的有点虚,可现在,他是豁出去了,直接不惯毛病。只问他们两家人,什么态度,不满意的话,贾赦就要报官了。
这里,不止贾家族人,还有几个贾赦请的账房。从哪请的,谁也不知道。
王子腾气的直咬后槽牙,而史家,就没那么多顾虑了,他们说“祭田都是王家和薛家拿去的,好办,让他们两家还回来就是了。至于压库银,也都退回去。也简单,从哪搬走的在原路搬回来。至于下药害人的事,事已至此,用银子补吧,总不能真的把药下到贾宝玉的嘴里。”
然后说“至于老太太,虽然是史家人,但我们两家已经很少来往了。老太太要是处理不好,那对不起,我们只好把老太太除族。”
贾母一听,差点昏过去。如果真的被娘家除族,那可就成了京城的大笑话了。她身上的超品诰命都怕保不住。
想想更恨贾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