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不写得挺好的吗?如果这个提案成真的,那么以后企业输了劳动仲裁之后去法院上诉的案子会少很多吧。毕竟员工和企业比起来,怎么也是弱势群体,帮助弱势群体不是我们应该做的吗?。”邹诗佳微笑着对我说道。
看着她清澈的眼神,我觉得接下来的话对她的积极性会有很大的打击,便想伸手摸摸她的头安慰她一下。但是伸出手之前我意识到这个行为有些不妥又把手放了下来。
“你觉得这个提案很好,但是其他看到过这个提案的人都和我说这个提案不可能获得通过的。”虽然我在尽力控制自己的语气,但是我想她一定听出了里面的失落和不甘。
“怎么可能?”邹诗佳的脸上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
“我在读书的时候或者是刚毕业的时候,想法也和你现在是一样的。但是在社会上这么多年的摸爬滚打,我明白了一个道理,那就是屁股决定脑袋。有时候我们看到新闻里面xx人大代表或者xx政协委员提了一个看起来很搞笑或者是完全不管老百姓死活的提案,那是因为他们根本就不是普通的老百姓,他们的提案自然只管他们自己的利益了。很多时候,他们的利益和广大人民群众的利益是相悖的,所以我们才会觉得他们的提案很弱智。”说到这里,我看了一眼邹诗佳的表情,显得一脸茫然。
“这些东西对于你来说应该还需要一点时间消化,也许你哪一天遇到这方面的事情你就明白了。”我继续补充道。
“总之饶律的意思就是这个提案虽然很好但是很难通过的是不是?”邹诗佳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
“没错。”我点了点头。
“那这个提案可以让我拿去好好学习一下吗?说不定哪一天我也想写提案的时候用得上。”邹诗佳说着也不等答应就要把那几张纸收起来。
“你拿去吧,这个事情我们先放一边,我没来的这些天,有什么棘手的案子吗?”毕竟几张纸而已,随时可以打印出来的,邹诗佳想要我就让她拿走了。
“最近来咨询过的人不少,不过大部分的案子都很简单,我替你接下来了。其中有两个人看到我太年轻了怎么也不肯相信我,说一定要等你回来让你来代理他们的案子。”邹诗佳娓娓道来。
“既然这样,那让他们再等几天吧,我和创远公司之间还有些问题不得不解决,所以我暂时未必有精力分出来到别的案子上面。”我略加思索后对邹诗佳交代道。
“好的,饶律,这些事情我会帮你安排的。”说完邹诗佳就离开了我的办公室,也不知道她忙活什么去了。
安排好了邹诗佳那边的事情,我想起了和创远公司的恩怨,毕竟现在的创远公司被我一顿举报之后,很多项目都由于当地纪委的介入已经收不到钱了。
虽然我帮助那些被裁的员工打完了仲裁能够要到的补偿也不多,但是毕竟被裁的员工人数在那里摆着,积少成多的话他们公司要赔的钱可真不少。
更何况这段日子他们公司还在正常运转,要维持那样规模的公司正常运转日常的花销也不是一笔小数。
想到这里我开始和陆翔他们这最早一批仲裁的人联系了起来。
果然没有超出我的预料,即使他们打赢了仲裁,即使他们和创远公司都没有继续上诉,创远公司并没有把仲裁委员会判决的补偿金给他们,看来创远公司是打定主意要他们申请法院强制执行才会把钱给他们。
想到这里,我又想起了我写给省政协的提案,我居然忘记了如果公司拖到强制仲裁这一步应该给予进一步的惩罚的意见给忘记了。不过想想那份提案的结局多半是石沉大海,我也就没有过多的想这些了。
但是对于创远公司,我又有了一点新的想法,于是我又拨通了陆翔的电话。
“饶律师,你好。”接通了电话之后,那边传来陆翔的问好。
“陆翔,我想和你们谈一谈后续如何对付创远公司的事情。”我回答道。
“饶律师你怎么想的?”陆翔问道。
“前几年ofo退押金的事情你了解不?”我问道。
“别提了,我当年还有199的押金没能退回来,我看了排队要排一千多万人。”听起来ofo给了陆翔很不好的回忆。
“看来你是没有看到那一篇通过申请ofo破产来退还押金的文章了。”我略带惋惜地说道。
“我确实不知道那篇文章,现在我们和创远之间的事情与ofo有什么关联吗?”听起来陆翔充满了疑问。
“既然当时可以通过用申请ofo破产的方式来找ofo退还押金,现在你们自然也可以通过申请创远破产的方式来要求创远把该给你们的钱给你们了。”我连忙解释道。
“这样子啊?能行吗?”陆翔不太相信我的方案。
“当然可以了,去年也是有一家公司仲裁输了不愿意乖乖给钱,申请强制执行公司账上又一分钱没有,我就是用这种方式帮人把钱要回来的。”说罢我把当时和南方环境的恩怨以及我用这种方式帮人要到仲裁里面的款项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了陆翔。
“既然如此,那就听饶律师的了。”陆翔听完我说的故事,先是表示震惊,但是没过多久他平静下来之后又表示完全听从我的安排。
不知道这一次创远公司还会不会强硬到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