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河并没有给张景之太多的思考时间,“以百司卫二百多人对东宫的二百多侍卫,殿下不会不敢吧?”江河刺激着张景之。
张景之贵为太子,哪里经得起这样激,何况是对上百司卫。
“笑话,孤会不敢,孤同你赌了,不过既然是对赌,你输了又如何?”
“如果殿下输了呢?”
张景之愣住了,他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哪怕江河信誓旦旦。
“如果殿下输了,就在全体百司卫面前承认自己错了如何?”
张景之嗔怒道:“你在羞辱孤?”
江河无奈,承认错误有那么难吗?不过江河也能理解他的心情,让他在大家都认为是蛀虫的人面前承认错误确实很难,但是如果百司卫的人赢了东宫的人,那这些人还是蛀虫吗?他认为太子是接受不了这件事而已。
“没有。”
张景之怒极反笑,道:“好,孤答应你,可是你输了呢?你把孤拉进这个赌局里,可别想弄个不痛不痒的惩罚出来。”
江河想了想,道:“如何我输了,我去守边关,为将我带头冲锋,为兵我永不退缩。”
“不可!”蒋明德神色大变开口道。
江河今年才十八,刚刚在朝堂中崭露头角,说出这种赌注,注定要在边关呆一辈子,他心中同样认为江河不可能赢。
然而张景之这时却没想那么多,开口道:“好,击掌为誓。”
江河同样伸手击掌,蒋明德想拦没拦住,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二人达成赌局。
二人对视,都笑了起来,只是张景之笑得狡黠,江河看起来有些憨傻。
蒋明德在旁边捶胸顿足,口中喃喃着不能这样啊。
江河笑着道:“蒋伯伯不必担心,万事皆有可能。”
又道:“我还得向殿下讨个百司卫的官职啊,要不然名不正言不顺啊。”
“孤没有权利授官,孤带你回去找父皇讨一个。”
皇帝此时正提笔批阅着奏折,得知太子三人又要觐见,不免有些意外,这才刚告退,怎么又折而复返,这是有什么事吗?
见三人进来,还未行礼,皇帝便笑着道:“不用多礼。”
三人神色各异,张景之笑眯眯的,江河则是一脸平静,至于蒋明德一脸的苦闷。
这是怎么了?他心中略显吃惊,这才刚出去一会,三人怎么都这副神色。
还未等皇帝开口,张景之便开口道:“父皇,儿臣想为江河讨个官职。”
皇帝脸色一变,不可置信的盯着张景之,这句话可不能乱说,皇帝同意给你,你才能拿着,皇帝不给你,你就不能要,更何况说这个话的是太子,不能轻易许诺。
张景之见皇帝脸色大变,忙将刚才与江河对赌之事讲了出来。
皇帝听完后恼怒地厉声道:“胡闹。”
百司卫的事他也比较头疼,有心想要撤了,但是又怕没了百司卫的约束,这些个勋贵子弟整日游手好闲,虽不至于杀人放火,但是惹得官怒民怨的总是不好的,总不能天天盯着这些人吧,有着百司卫的约束还能稍强一些。
去年让曹闯去百司卫压根没什么效果,曹汾也多次上奏让曹闯出来,可是一时想不到让谁去接替曹闯,一直也就这样搁置下来了,他心中也明白一员良将不能呆在那个地方。
如今江河说能改变那个地方,还要和东宫侍卫对垒,岂能让他不动怒。